身形体魄与二三十岁的成年男子一般,充满了力量。
族长就是族长,虽没有华贵的衣装加身,陆喜依然能感觉到他作为领导者的气派,他就往那里一坐,都能让人察觉他与众不同的气质,这让准备和他说话的她很有些压力。
彩娘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族里不会白白养活她。其实她是知道的,全族人一天辛苦的成果,也不够填饱所有人的肚子,弱势的老人和小孩就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包括她自己的小黑煤球,也是没有“份励”的。
如果她不嫁男人不生娃,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把她赶走,到时候荒郊野岭,野兽横行,她又没有本领傍身,没了部落的庇佑,铁定活不过一天;或者人家首领一发怒,直接号召族众把她给烤了吃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是一个原始部落,陆喜相信他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陆喜鼓起勇气在阿贡身边坐下,也不大敢看他。老实说,族长阿贡对待族人还是很和蔼的,但她还真不确定他会如何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外来女人。
阿贡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磨制骨刀。
陆喜闭了闭眼睛,直接了当地说:“阿贡,我还不想配男人”。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红得像火烧。
早晨彩娘来传达的时候,说的就是“配男人”,这个词让她感觉很怪异,就像是农村人在闲聊家里的动物该配种了一样。
阿贡停下磨刀的动作,看向她:“这也是为你好”。
场中载歌载舞,人群欢笑着。陆喜撇了撇嘴,什么叫为她好呢?让她在这种“纯天然”的环境下生几波孩子,最后老得蓬头垢面,像族里那几个胸前耷拉着两个“袋子”的老婆婆们每天为了一块发臭的肉争来争去,看年轻人的脸色?
她做了个决定。
“阿贡,如果没有其他部落的欺压,没有冬天,那今天在场上欢笑的人,是不是会更多?”彩娘会和她讲很多关于部落的故事,比如这个叫郁族的弱小部落,常常遭受另外几个强族的欺压,他们一来,女人遭劫,部落财物被抢……到了深秋,举族南迁,春天回来的时候,部落总是会减少很多人,一路上病死冻死的不少,与野兽缠斗也会损失很多青壮。
她想这就是部落为什么一直弱小的原因。
果然,阿贡的眼角皱起,有了一丝落寞:“是啊,要是郁族强大起来,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陆喜盯着将要下沉的夕阳,余晖依然还很强烈,她冷静地说:“阿贡,我可以帮你。”
作为一族之长,任何能让部族走向强大的方法,他都会感兴趣。如果她能帮到她,这或许能作为一个筹码。
她是很相信自己的能力的,毕竟她是个现代人,人类积攒千年万年的生存方法,她就不信没有一个适合郁族的。
阿贡的胡须动了动,又看了一眼陆喜。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女人,你想帮我,就早一点配男人,多下几个崽。”
“你……”陆喜气结,满脸涨得通红,却又不好发作,直怒得她将手里的一根小木棍掰作好几截,这是个野人,说话也那么粗鲁。
阿贡觉得有趣,这个奇怪的外来女人,似乎很害怕配男人呢。
于是他又笑了,眼神坏坏的。
这一打岔,把她刚刚做的决定都给气忘了,见谈不拢,索性想站起来要走。
“哎。”阿贡握着骨刀一扬,按在陆喜肩上,只那么轻轻一压,她就跌坐回原地。
“你干嘛!”陆喜火了,这个野人嘲笑她也就算了,居然那么大力气摁她,屁股都跌痛了!
大概是阿贡刚才的坏笑暴露了他,她瞬间觉得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威严可怕了,亏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地应对呢。
神经一放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