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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海中番岛,考其源,则琉球之余种,自哈喇分支。近通日本,远接吕宋,控南澳,阻铜山,以澎湖为外援。哈喇之音似为渴剌。而波罗檀之地今在何处,或以为葫芦墩,于音相近,或以为琅■之部落。当隋之时,大安、大甲两溪汇合一流,浊水以北,犹巨海也。波罗檀为海滨高原,王都于是,以固险也。故自《隋书》以至宋、元所言之琉球,多属台湾。仁寿三年八月,商人钦良晖归自日本,与倭僧圆珍同船,为北风漂至琉球,见岸上数十人,各执刀戈,良晖大惊,圆珍力祈不动尊。“既而风回,乃至福建。是为华人发见台湾之始,而早于陈棱之征伐者四年。

    唐贞观间,马来群岛洪水,不获安处,各驾竹筏避难,漂泊而至台湾。

    当是时,欢斯氏遭隋军之后,国破民残,势穷蹙。马人乃居于海澨,以殖其种,是为外族侵入台湾之始。故《台湾小志》曰,生番之语言,出自马来者六之一,出自吕宋者十之一,迤北十七村多似斐利宾语。说者谓自南洋某岛迁来,其言近似。而统一之者为卑南王,王死之后,各社分立,以至今日。

    及唐中叶,施肩吾始率其族迁居澎湖。肩吾汾水人,元和中举进士,隐居不仕,有诗行世。其《题澎湖》一诗,鬼市盐水,足写当时之景象。而终唐之世,竟无与台湾交涉也。历更五代,终及两宋,中原板荡,战争未息,漳、泉边民渐来台湾,而以北港为互市之口,故台湾旧志有台湾一名北港之语。

    北港在云林县西,亦谓之魍港。当是时,马人之在台湾者,族强势大,遂攘土番而分据南北焉。淳熙之间,琉球酋长率数百辈猝至泉之水澳、围头等村,肆行杀掠。喜铁器及匙筋,人闭户则免,但刓其门镮而去。掷以匙筋,则頫拾之,见铁骑则争刓其甲,骈首就戮而不知悔。临敌用镖枪,系绳十余丈为操纵,盖惜其铁而不忍弃也。不驾舟楫,缚竹为筏,急则群舁之,泅水而遁。

    与那国者冲绳之一岛也,昔有长耳国人渡来,掠人为害,与那国人谋防御,造巨屦,投之海,长耳国人见而惊去。是为台湾番族侵掠外洋之始,而此为马人也。其黠者且乘艋舺,渡大海,至吕宋,以物交物,转贸于高山之番,至今犹有存者。故《宋史》曰:“流求国在泉州之东,有海岛曰澎湖,烟火相望。??旁有毗舍耶国,语言不通,袒裸盱睢,殆非人类。”蒙古崛起,侵灭女真,金人泛海避乱,漂入台湾。宋末零丁洋之败,残兵义士亦有至者,故各为部落,自耕自赡,同族相扶,以资捍卫。

    元世祖既宅区夏,余威震于殊俗,南洋诸岛悉入帡幪。至元十八年,元师伐日本,至九州海上,遇飓熸焉。诸将各择坚舰遁,至澎湖及台湾西岸,再遇风,乃归福建。二十三年,整兵造舰,谋再举,未发而止。二十八年秋九月,命海船副万户杨祥、合迷、张文虎并为都元帅,将兵征瑠求,置左右两万户府,官属皆从祥选辟。既又用福建吴志斗言祥不可信,宜先招谕之,乃以祥为宣抚使,佩虎符,阮鉴兵部员外郎,志斗礼部员外郎,并银符,赍诏往瑠求。明年,不得达瑠求而还。夫元之谋伐琉球,盖欲以扼日本也。故《元史》曰:“瑠求在南海之东,漳、泉、兴、福四州界内,澎湖诸岛与瑠求相对,亦素不通。天气清明时,望之隐约,若烟若雾,其远不知几千里也。

    西南北岸皆水,至澎湖渐低,近瑠求则谓之落漈,漈者水趋下而不回也。凡西岸渔舟至澎湖已下,遇飓风发作,漂流落漈,回者百一。瑠求在外夷最小而险者也,汉唐以来,史所不载,近代诸番市舶不闻至其国者。世祖至元二十八年九月,海船副万户杨祥请以六千军往降之,不听命,则遂伐之,朝廷从其请。继有书生吴志斗者,上言生长福建,熟知海道利病,以为若欲收附,且就澎湖发船往谕,相水势地利,然后兴兵未晚也。冬十月,乃命杨祥充宣抚使,给金符,吴志斗礼部员外郎,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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