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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给你招呼着,臭鱼你只管揭下陀罗尼经宝衾,什么都不用怕,天塌下来也有哥哥在这儿给你顶着。”

    臭鱼说:“我不怕别的,只怕棺材里这位咬人!”

    我说:“你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它咬你你不会咬它?”

    崔大离说:“别胡扯,大半夜说这个瘆人不瘆人?明朝女尸死了三四百年,怎么咬得了人?”

    臭鱼一想也是,伸手去揭陀罗尼经宝衾。手还没等碰上,宝衾上的颜色在一瞬间转为暗淡。

    我心想:刚开棺的时候,陀罗尼经宝衾鲜艳如新,过了几分钟便已显出旧色,明朝女尸死了三百年又怎能面容如生?也许枯井深处极为阴冷才得以让尸身保持不朽,埋进坟中那可不一样了……

    崔大离让我别走神,我接过他的手电筒,蹲到棺材头旁边给臭鱼照亮,也想看看陀罗尼经宝衾下边是不是只有几根枯骨了。臭鱼壮起胆子,伸手去揭陀罗尼经宝衾。

    此时墙角的半截蜡烛很暗,我们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却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臭鱼拉开架势,伸手过去揭陀罗尼经宝衾,不知摸到了什么,愣在那儿不动了。

    崔大离问道:“臭鱼啊臭鱼,你又怎么了?”

    我抬起手电筒照向臭鱼的脸,也问他:“你让明朝女尸咬了?”

    臭鱼一脸的骇异:“不是,不是,屋里有人!”

    崔大离说:“可不是有人吗,三个活的一个死的。”

    我转头看看四周,西南屋总共十来平方米,手电筒可以直接照到墙角,是没有多余的人。

    臭鱼抬头往上看:“我听到响动了……在上边!”

    崔大离说:“上边……上边也不该有人啊,是不是耗子弄出的响动?”

    我将手电筒的光束打到屋顶,当年水铺儿的西南屋仍旧采用木梁挂檩,房顶很高,不过屋子的面积不大,一丈见方。二哥一家三口搬进来,一间屋子半间炕,住得也不宽敞。二哥他会想法子,他看西南屋的房顶高,就在屋顶上打了一层木板,虽然低矮逼仄,但是放好铺盖,屋顶也可以住人。如此一来,相当于多出半间屋子。我们进屋之后,可都没到上边看过,因为西南屋刚发送过死人,谁会躲在上头?

    我边想边用手电筒在屋顶到处照,光束掠过木板上的一处窟窿,似乎有人躲在上边正往下看。我心中吃惊不小,感觉身后冷飕飕的,脑瓜皮子发麻,再将手电筒照回去,屋顶的木板上仅有个窟窿。

    我问崔大离和臭鱼:“你们俩瞧见没有?”

    崔大离说:“瞧见……瞧见什么?”

    我说:“臭鱼说得没错,上边是不大对劲儿……”

    崔大离说:“不说是耗子吗?屋顶上闹耗子,那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说:“我看见屋顶的窟窿后边有只眼,耗子可没有这么大!”

    崔大离说:“没准是大耗子,咱别疑神疑鬼的,谁会躲在上边?”

    臭鱼握住撬棍说:“我先上去看看,要不然心里总不踏实,你在后边给我照个亮儿!”

    话没说完,但听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有人在木板上爬动。

    西南屋上边铺的这层木板,与屋顶之间仅有一米,须借助门旁的木梯上下,进去直不起身子,只能趴下来,双手和膝盖着地。稍一挪动,便会压得木板“嘎吱嘎吱”作响。野猫野狗也上得去,发出的却不是这个响动。只有人趴在木板上行动,才会发出这样的响动。半夜时分,屋里屋外一片漆黑,突然听到这么个响动,既古怪又诡异,真叫人毛骨悚然!何况屋顶上根本不该有人,除非是在我们进来之前,对方已经躲在上边了,我们三个人想破了头也想不出那会是谁。

    木板上依旧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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