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常常被加上“充满心意”的形容词,不过应该不是代表“赋予灵魂”的意思。
“我从包裹开口看见布上的裂痕,原本打算在青山先生发现前带回去缝补的……没想到竟会这么凄惨。”
咖啡师说话时脸色苍白,我也完全陷入混乱。
“不对啊,这太奇怪了。今天早上出门前,我要把这家伙挂在衣橱里时,还仔细检查了里面的东西噢。我那时曾解开缎带,亲眼确定里面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然后离开家的时候也确实把门上锁了。换句话说,它是在变成密室的房间内被弄得破破烂烂的。”
难道真的有灵魂附身在玩偶上?咖啡师当然不会接受这个理由。
“肯定是我们两个以外的人做的好事。青山先生,您有这间房间的备份钥匙吗?”
我走向厨房,拉开餐具柜的抽屉。我一直把房东交给我的唯一一把备份钥匙放在这里。拿出钥匙后,我走回房间。
“备份钥匙在这里——等等,你在干什么啊,美星小姐!”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背后架住咖啡师的双臂。因为她方才把手放在壁橱的折叠门上,眼看就要把它一口气拉开。
“放开我!”就算硬是被我拉住,咖啡师仍旧喘着气想伸手打开壁橱。“刚才我检查过了,窗户是锁上的,而玄关门之前也的确锁着,再加上您说备份钥匙没有不见,您知道这个状况代表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不就像我刚才说的,这里是个密室吗?”
“没错,这也代表着除了我们,没有人离开这个房间,不是吗?”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果不从外面锁上门的话,无论是谁,都没办法让这个房间变成密室后再离开——换句话说,把泰迪熊弄得破烂不堪的入侵者,一定还待在这个房间的某处。
“可、可是我们又还没弄清楚他用什么方法闯进来,通常都是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吧?”
“青山先生,您真的有替自己的大门上锁吗?”
“啊?你刚才不是也承认了吗?玄关的门之前的确是锁着的。”
“是的,我看到青山先生您用钥匙开门了,但我没有看见您是否用钥匙锁门。”
所谓的人之常情,就是在听到这种话后会跟着愈来愈没把握。
“也就是说,入侵者是从我忘记上锁的大门进来,然后从内侧上锁的。”
“但他在破坏玩偶后,怎么都不可能特地把机关恢复成原状,所以他闯进房间的时间点,大概是在我们去便利商店的那二十分钟内。”
我脑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棒球帽男的身影。那时候我以为他是送报员,但我们回公寓时也有听到脚步声,就算把它当成送晚报的人的脚步声也不奇怪。
“不过,入侵者的目的是什么?他刻意破坏玩偶有什么意义吗?”
咖啡师充满恐惧不安的视线仍旧紧盯着壁橱的门。
“既然入侵者察觉到您忘记锁门,先不论是否为偶然,他应该看见我们才对。在这个前提下,当我试着想象他去破坏一看就知道是礼物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时,我就——”
我突然觉得自己从背后抱住的娇小身体变得沉重。
“我又觉得自己好像快昏倒了。”
我感到一阵战栗。咖啡师正怀疑这是名叫胡内波和的男人所做的好事。
如果口头上的警告无效,接下来就采取实际行动吗……虽然我不觉得他会这么做,但若是真的,他的思考模式也太骇人了。光是想到有人入侵房间就很恐怖,假设那个人就是他,她会如此恐惧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是胡内波和吗?我拼命回想他的样貌,却没什么印象。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