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腰带,宁凉轻盈的跃至其上,就着一根窄窄的腰带,一夜安然入梦。
翌日一早,便见定王携破云前来,见她精神奕奕,眉宇间没有一丝倦色,眼底划过一道诧异。“本王倒是好奇,你是如何在这蛇窟中度过一夜的?”
宁凉不答反问:“民女自有民女的办法。倒是定王昨日所言,可还算数?”
男人锐利的眸子仿佛要将人射出一个洞来,良久才仿若漫不经心的回答“本王说话,向来算数。”说完向破云摆摆手“救她上来!”“是!”
“多谢破云阁下的药”想起破云进门时给她的那个手势,宁凉眼底闪过一丝感激。若非他的那瓶药,只怕自己轻易过不了关
“我没看错人,你果然不简单。”破云眼中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
“我有一事不明,定王殿下下既为‘九重天’主人,手下能人异士必然众多,阁内佳丽不知芸芸,寻找贴身婢女这样的话,就不要用来糊弄我了,我尚未及笄,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黄毛丫头,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别的用途。除非,你们另有所图。”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你自去问主上。”
宁凉缓步行至轩辕战房外,听闻轩辕战不喜生人进他屋内,自己现在不可轻易触怒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他日寻到时机逃了出去报了这一身血海深仇再找他算账也不迟。正在思虑间,便听屋内传来一道阴冷嗜血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如同一只手掌牢牢的扼制住了她的咽喉。冰冷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仿佛一只只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张牙舞爪的向她扑过来。屋内不知燃着什么香,让她连眼前的景物都看不清楚,只见一片片猩红的影子在眼前飘忽不定,宁凉仰着脖子,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寒意自脚尖蔓延到全身各处,偏嗅觉仍旧灵敏,那香~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想呕。随后,那腥味不断加重,愈发浓烈,让她在一瞬间想起了自己所背负的血海深仇,爹娘惨死时绝望的眼神,侍卫婢女堆积如山的尸体,那被鲜血洗刷,染红了整个天幕的景象啊,是她此生注定所要背负的责任,那些盘桓不去的场景一寸寸凌迟这她的内心,提醒着她“报仇,报仇~报仇!”
“啊——”剧烈的痛苦将宁凉拉回现实,双眼渐渐变得清明,窒息的感觉缓缓褪却,宁凉额头上早已渗出豆大的汗珠,浓烈的煞气缓缓消失,
“呵~”屋内前方传来一身凉薄的嘲讽“连更迭香都经受不住,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宁凉屏住呼吸,尝试着用嘴去吐纳气息,不出片刻,头晕脑胀的感觉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明的感觉,说不出的舒适,与之前的感觉想去甚远。
“听破云说,你能将一支队伍的战斗力提升三倍?”
“如果王爷相信民女,并将其交由民女全权负责,民女便有八成把握。”
“倘若不能成功,又当如何?”轩辕战征战多年,行军领兵很有一套,自是不大相信。
“不能成功,便任由王爷处罚。”
“不能成功,你便从哪来的回哪去。当然,本王所指可不是天颂,想来天颂宁将军的千金,又是独女,这滋味应是不会差的,便是去了那地方应当也是最受那些达官贵人们的追捧的。”
宁凉眸子一紧,原来自己的身份这么早便暴露了,想来自己在破云面前故意混淆视听时人家心中指不定在怎么嘲笑她。不过倒也在情理之中,向轩辕战这样的人,既然胸怀大志,自是要时时洞悉这天下的局势变化。眼下天颂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而放眼天颂谁家女子能于这般险恶的局势下脱身,除了她也当知道别无它选,若连查清她身份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