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志郎刚到公司,仲本就挂着奇怪的微笑向他靠来。
“早上好,帅哥!昨天过得怎么样?”
仲本并不知道志郎经历的变故,只是乐不可支地调侃友人。仲本四周打量了一圈,确认村上主任还没到达办公室,他放心地聊起昨天的话题。
“车子跑得不错吧?全靠我的精心保养。”
“嗯,超级棒。”
志郎露出亲切的笑脸,冲仲本点点头。
“怎么了?看你没什么精神啊……明白了,昨天你们去兜风了吧,然后去了旅馆吧?辛苦你了。”
真不愧是仲本,很懂男女交往的那一套。虽说仲本一语中的,但志郎并没有多余的力气陪他吹牛。
“不过啊,玩得第二天都没精打采,这就太过火了。”
仲本笑着拍了拍志郎的肩膀,志郎直觉地意识到仲本并没和他开玩笑。
今天早晨,唤醒志郎的不是闹钟,而是刺耳的门铃。尖锐的铃声一刻不停地鸣叫着,还残留着酒精的大脑被吵得一阵阵钝痛。被如此粗暴的方式吵醒,志郎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志郎急急忙忙地下楼开门,一位秃顶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前。志郎有些印象,这人似乎就住在附近。
“抱歉打扰了,请问停在外头的那辆汽车是你家的吗?”
“对,是我的。”
志郎的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在那之后,志郎怎么也无法入睡,只好用兑水的威士忌灌醉自己。当他终于神志不清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说起来,在坠入梦乡的前一秒,志郎似乎感觉有猫在阳台上徘徊,是晚归的约阿希姆吗?抑或是——
“你这样停车会让邻居很困扰,我的车都没法儿出去了。”
昨晚志郎一心只想着赶快逃回家,把车往门口一扔了事。
“真、真抱歉……我这就把车挪开。”
“请抓紧时间,我上班快迟到了。”
男子没好气地催促着,他似乎对志郎恍惚的模样很是不满。
志郎回屋取了车钥匙,忍着宿醉的不适出去挪车。眼前的汽车正大喇喇地横在道路中间,漂亮地阻断了车辆通行。志郎一面点头哈腰地向中年男子赔不是,一面拿起遥控开锁。
志郎忽然停止了动作。
在他眼前那扇珍珠白的车门上,满布无数条仿佛被铁刷来回摩擦留下的刮痕,不仅如此,引擎盖、车顶、后备箱,目所能及处全是丑陋的伤痕。不到一秒,志郎就意识到这全是猫爪留下的抓痕。
才到手的汽车就这么被……说不气愤那是骗人,若要修补这些刮痕,势必得付出相当额度的修理费。不仅如此,一想到每一条划痕里都刻着来自猫群的憎恨,志郎就忍不住心头发毛。自己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时间里,真不知猫群聚在这里作出了怎样的判决。
汽车喇叭的鸣叫乍然响起,把志郎吓了一跳,原来是那中年男子在车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志郎有所动静,已经急得气不打一处来。
“先生,你要发呆也请适可而止好吗?”男子的怒吼终于让志郎回过神来,他急忙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志郎抬手握住方向盘,昨晚那令人作呕的记忆瞬间复苏,压死小猫的触感随着引擎的震动传遍全身。
不行了,再也不想碰这辆车了。
志郎在心中哀号着。
从最终结果来看,志郎还必须感谢那名中年男子“温柔”的叫醒服务,托他的福,志郎才能准时到公司上班。
“你可得好好爱惜,毕竟那家伙曾经是我的爱车。”全然不知情的仲本心情大好,志郎也带着笑容向好友点头保证。
这时,村上主任走入办公室,志郎和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