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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的清扫地板,颓然而伤感。

    这晚上,我们沉默地走在街上,格庐说闻西我要走了。

    我不语,我的一只手拼命抓住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指。

    格庐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中国的边疆走完,拍成照片。

    我说你不想问问我是不是愿意你去吗?

    格庐不语。

    最后我只说了一句话,格庐,告诉我,还要不要我等你回来?

    格庐说我们吃涮火锅怎么样?

    他回避了我的问话。我应该知道,他决定了要走就是对我的放弃,本来我还想问他走完边疆要用少时间,但在此刻,都已多余。其实,爱情在别人看来,是最简单幼稚的游戏,而我只是身陷其中,不能看清去路的一粒小卒,在爱情的棋盘上任由燃烧的激情把过程演绎得如火如荼。

    那一天,我没有去吃涮火锅,而是把格庐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街上,我很累了,我是一个不相信忠告的人,这是我致命的弱点,逃离的路上,我还在想孤零零站在街上的格庐,该有多么的凄凉,爱一个人,原来就是忘记了自己所有的疼,把自己摔碎的心抛在寒冷的街上,还要用仅剩的一点体温去温暖他的身体,尽管他不屑一顾。

    然后,我再也没见过格庐,在许多个日子里,我在梦里想起他,枕头上是湿湿的泪水。

    没有格庐的日子,我迷恋上香烟,苦涩的味道,让我想起格庐,想起他温柔的嘴唇上沾满香烟的焦糊气息。

    没有格庐的日子变得漫长。想念他的时候,我去沙滩,躺在那里想念他的手,温暖地拥挤在我的怀里,还有,他身上的透明胶水和香烟的焦糊气息。想念格庐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飙车少年,他驾着本田1400风驰电掣掠过身边,扬起的沙尘落满我的衣裙,我没有动。他的车子在远处停下,他走过来,趴在我的脸上,说:你没事吧?我掸掉身上的尘土,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他跟在身后。我回家,他还跟在身后,我很疲惫。

    他的车子轰鸣在身边,他说上来吧,我送你。

    我懒得理任何人,他一直跟到楼下,早晨,我再一次看见他,那个飙车少年,一直跟到医院门口。下班后,在医院门口,他一条腿跨在豪华的本田车上,执着地对我说上来吧,我送你。

    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身后跟着缓慢的飙车少年,在一段时间,成为一道街景。

    冬天就要到了,我决定,如果这个月再没有格庐的消息,我将封锁所有关于他的记忆,结果,失望的人还是我。最后一次,我坐在沙滩上,初冬的海风很冷很冷,我抽烟取暖,想念格庐沉默的唇齿和洞穿一切的眼神。

    少年远远地跟过来,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他说你像三毛。我就笑,说:我的荷西不见了。

    他和我一样沉默,一直沉默到月亮明晃晃地普照浩淼的海面。

    那一天,我坐上了他的飙车,手臂环在他强壮的腰上,我说快一些快一些,我听见风呼呼吹过耳畔,在危险的疾驰中,往事被淋漓尽致地丢在身后。

    他是22岁的少年小雨,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漂着,家里不需要他赚钱养家。他说我孤独的沉默俘获了他,无所事事的小雨和我一样孤独。

    小雨是个沉默的孩子,他喜欢看我站在窗前抽烟的样子,还有,他正在学会包水饺,因为我爱吃。他喜欢每天一千遍地说:爱你闻西,爱你闻西。和格庐完全不同的男人。

    我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哭了,而我已经学会了不再掉泪,吻他,仅仅是思念格庐的疯狂无处释放,他不会知道。他哭着问我:闻西,你还没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我说这也是我经常问自己的话,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坐在小雨的车子上听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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