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她一起过马路,循规蹈矩到不肯闯一次红灯。
他已把街心甩在了身后,未及收回的目光,被紫筠捉了去:“咦,那不是梁么?”
他背对街心,边跑边向一扇落地窗子挥手,影影绰绰里,一张美艳的面容映在玻璃上,笑嫣如花。
千般猜测又被千般虚弱推翻的猜想,跌跌撞撞拥挤进明媚的午后,如雷过心头,欢颜忙忙低了眼神:“我也以为是呢,细看才知不是。”
紫筠别脸:“我从没看错过人。”说毕,冲着街另一端拢起双手:“梁!”
那一瞬,欢颜恨透了紫筠,好似千辛万苦藏匿起来的秘密,被她在懵懂中给揭穿了。
梁腾地立住了脚,像疾驰的车子被快速刹住,迎宾小姐已在冲他弯身示礼。
迎着他惊疑参半的脸,紫筠自得一笑,拽着欢颜穿街而过:“呵,我跟欢颜打赌呢,她说不是你。”
梁笑了笑,脚不自觉地在地上碾了几下,欢颜的心就若被踩过般的。
“来吃饭?”
梁说:“……是啊,一起吃吧?”
“我们刚吃过。”紫筠话音刚落地,欢颜急急反驳:“我们那也叫吃饭?充其量是糊弄肠胃而已,正好,让梁代我请你,再一起吃点。”
说完,拽着紫筠向里走,欢颜并不想吃什么,只是赌了气般地要坐在这里,给梁一些尴尬,看他怎样化解。
欢颜兀自选了与女子相临的桌子坐了,咬着内心的悲愤以及屈辱佯做欢快,招呼他们入座。
紫筠见着菜陆续上来,流光溢彩一桌菜香气迷人,对欢颜没道理的奢侈疑惑说:“欢颜,你哪根神经搭错了?即便是请我,也犯不上与钱结了仇恨糟践它们。”
梁不甚说话,在唇边不停地抿茶,欢颜夹起象拔蚌放进紫筠的接碟:“美食还堵不上你的嘴啊,还不赶快找个男人嫁了,给我一个宰割你的机会。”
紫筠叼着东西调笑她:“一个女人,只有享受腻了男人的疼爱时才会傻乎乎嫁过去给人当糟糠,搞不好运气不济被下了堂,我有你那么傻嘛?”
一席话,像冷水泼在欢颜的伤口上,只因背后坐了的女子,伶俐的唇齿依旧不肯低伏地灼灼反驳:“多少幸福婚姻就毁在你们这些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妖精手里,你甭得意,到头来,你还是做了点缀别人平淡婚姻生活的味精……”
那顿饭,在欢颜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站在高高台子上演讲的悲壮小丑,戳伤别人的同时,自己的心频频中刀。
梁始终抿茶,筷子偶尔象征性地动一下,末了,很绅士地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欢颜的目光追着他背影,紫筠捅了捅她的胳膊:怎么感觉你越活越倒退,退回大学时代去了。
大学时,欢颜和梁曾是对垒两派的辩论手,爱情像一粒种子,在唇枪舌剑的刺探中发芽,茁壮成长,开成一朵幸福花。
欢颜望着紫筠,气焰消匿,背后的手机短信铃声短促而频繁,拇指按键的声音亦是清晰,欢颜能够想象出都是一些什么字符在屏幕上来回跑步——低伏的解释锐利的哭泣。
梁坐回不久,背后响起了椅子拖动,缭绕的香灵动在空气里,欢颜站起,冲着远去的婀娜背影喊:“嗨,小姐。”
女子停住了,面容平静:“有事么?”
“请问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女子嫣然:“年轻女孩子都爱用的一个牌子,毒药,很多女人用它来拯救爱情,你也可以适当用一下。”
欢颜灼灼:“我本来就是他的毒药,就不用香水了,谢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说完,转身得体飘逸,看见座上的两张脸一张诧异一张苍白窒息。
欢颜兀自一笑:“我喜欢她用的香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