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街道,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的方向,在那个短暂的瞬间,我有了迷失感,对他,是一点和爱情有着距离的喜欢。
车窗隔离了薄弱的阳光,我们的话,说得有一搭没一搭,像轻风扬起的尘沙。
他带我去吃台湾饭,幽静宜人适合暧昧滋生的环境,佳林不是个话多的男人,抛出一言,便是一语中地,很瘦的他有很男人的脾气,拿出香烟时,看了看无烟警示牌又放下了,自嘲说:“我一生的嗜好是离不开香烟和美女。”
这句话,令我心下寒冷,却依旧笑:“所以,离婚了。”
他把香烟叼在唇上,并不点燃:“这样可以吧,我对待美女的态度就像此刻对待香烟,可以不抽,但不可以禁止我欣赏美女,连这样的权利,她都不肯给。”
失落隐忍,我咬着笑。
“别说我很可笑,也别说你有男朋友了,我知道你没有。”
他招手买单,很自然地拽起我的手向外走,象已是千年万载的熟稔。
我想拒绝,身体却不由自主,打开车门,他站在路灯的幽光里看我,然后轻揽于怀:“我喜欢你跳舞的手指,想让你做我的太太,不是情人,这会不会吓坏你?”
这是我想要的,无论以任何一种方式到来,都会令我失去拒绝的勇气。
那夜,佳林说:“送你回家,或者去我家,随你。”
如有婚姻,我不想被他看成轻浮的女子:“送我回家。”
衡量猎手是否高明的第一个标准:是否有足够的耐心。
伏在窗上看佳林的车子远去,额上还留着唇际的温度,很不真实的感觉恍然若梦,那夜,我抱着枕头抚摩每一寸肌肤,对它们,从没有过的爱怜。
手机响时,心一颤,知道是辛舟,我没去的夜晚,他的声音会穿越了午夜前来问候。
任凭它响了很久,话不知该怎样开口,虽在开始最初,彼此就明了不过是路过对方青春的风景。
怕是辛舟一开口,我的心就软成一团,所以,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拿起电话:“辛舟,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
辛舟顿顿不语。
我说辛舟再见。
“安雅,祝福你……”
我切断了电话,脸埋进枕头,湿润一片片晕开,其实,我骗了自己,从没有像辛舟一样给过我那么多暖意,我只是逼着心不去感知而已。
下班后,佳林的车子总等在写字楼下,带我满城兜风的夜晚,车过辛舟的街区时,心一点点沉下去,逼迫自己不去张望那扇熟悉的窗子。
佳林的求婚是命令式的:“安雅,秋天我们结婚。”那么好的家世,笃定我不会拒绝他语气,我望着车窗不做回答,自尊像阳光下的雪花,一点点在他迫人的目光里融化,像一滴泪水挂在心上,在这个男子面前,再无机会施展站立的姿势。
直到车停在楼下,我默然推开车门,手被佳林拽住:“秋天结婚啊。”
“容我考虑几天再说吧。”
佳林怔怔望着我,大约,这句话在他意料之外,我要给自尊一个喘息挣扎的机会。
“好吧,等你考虑好给我电话。”车子拖着受挫的声音轰然而去。
辛舟等在门口,对望片刻,我开门,他跟进来,我们默默坐在沙发上。
辛舟不停地撸头发,不知话该怎么说时,他习惯折磨茂密的头发:“安雅,你不觉得和有钱男人的谈爱情就像开着车子上高速公路却没有系安全带?”
“你告诉我,和什么男人谈爱情才算系上了安全带?”
他笑得尴尬而受伤。
“如果把男人和车子相提并论,而上帝允许你从车行随便开走一辆车,在宝马奔驰还有桑塔那以及不入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