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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滑到赤着的脚上,我裸露在缤纷的阳光里,说:瀚远……

    瀚远呆呆地看着我,我钻进他怀里,滚热的面颊抵在他胸前燃烧。

    从那一天起,我住在瀚远的房子里,用他买给我的东西,幸福像夏天的雨,说来便来了,一度让我不知所以。

    有时,瀚远的母亲来,我会来不及换下睡衣,她眼中则装满如释重负的笑容。

    除了上班,瀚远很少出门,像贪婪糖果的孩子一样贪婪着我们的身体,边抚摩着我纤细的腰身边喃喃自语:多么美好,为什么我不曾在意呢?

    夜里,我会蔌地睁开眼睛,总感觉温暖安宁的爱情之下,潜藏着一丝神秘,我不知道是什么,这种预感一直追随着我,不弃不离,从最初的开始………

    瀚远失踪了,我找不到他,整整两天两夜,不曾回家,我给他母亲电话:阿姨,瀚远有没有回家?

    她回答没有时我就哭了:瀚远有没有打电话跟你说他要去哪?

    没有,或许,几天后他就回来了……

    我们抱着电话绝望地哭,瀚远从不这样,哪怕下楼买烟都会告诉我,当失去最爱的人的消息,总会情不自禁想到最坏结局。

    瀚远就是这时回来的,我惊叫一声,扔了电话扑过去,他垂着头,胡子参差头发凌乱,满眼血丝。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那是第一次,瀚远让我看见他的无助,把脑袋埋进我的胸前,无声地流泪,我的心很碎,不知该怎样去疼这个大男人。

    眼前落了一双脚,门一直开着,一个修长苍白的男子,直直地看我和埋在我怀里的瀚远:对不起,这两天,瀚远在安慰被爱情抛弃的我。

    我认识了俊辉,瀚远从小长到大的死党,一个爱惹事却不能担当的懦弱男子,每次挨欺负都要瀚远为他出气。他用阴郁的声音讲着自己和瀚远的过去,讲到好笑的地方,他大声地笑,仿佛沉滞的空气都在受惊奔跑。

    慢慢的,瀚远紧抿的嘴角开始松弛。

    走的时候,俊辉拍拍瀚远的手臂:你和若夕结婚,我要做伴郎的。

    我爽快说好啊。瀚远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夜里,瀚远在黑暗中说:我不在家时不要让俊辉进来。

    为什么?

    他是个不祥之人,他走近谁,谁就和幸福有了距离。

    没想到你还是个笃信宿命论的人呢。

    我没法不让俊辉进门,我喜欢听他讲和瀚远的辉煌过去,爱上一个人就会爱上他的一切,他的历史现在以及未来,而瀚远从来不说。

    俊辉瘦得让人担心,白皙修长的手,会调很多种酒,做色彩诱人的沙拉,帮我把几件普通衣服搭配得抢眼,送给我蒸汽面罩时说:相信我,天下男人都爱美女,而所有美女都嫌自己美得不够,它会让你的皮肤更白皙细腻。

    他教我做这些时,瀚远叼着烟,调侃旁观的架势,有时闹疯了,俊辉还会披上我的衣服,做个妩媚的倩然回眸一笑:如果演京戏,我是最好的青衣。

    每每这时,我会看呆,真的,俊辉的回眸间有着女子都不可或夺的妩媚妖娆。

    瀚远却腾地起身,冷冷说:你们不觉得无聊吗?

    气氛就冷了,淡了。

    好在俊辉够大度,从不计较,玩太晚了,他就睡在客厅沙发上,闯进我们二人世界的俊辉让瀚远很是不悦又说不口什么,只是闷闷地怒,我便替俊辉开脱:全当安慰一颗因失恋而伤感的心嘛。

    因习惯性失眠的俊辉在客厅走来走去,搞得瀚远亦翻来覆去睡不着,早晨,顶着两眼血丝焦躁去上班。

    有天晚上,我翻身时习惯地把胳膊搭过去,竟落空了,瀚远不在床上,我听见客厅里有压抑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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