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怜花的心此刻是痛的,方才拥吻他的那个人,给她一种他对她动了真情的错觉,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利用。
她也好生好奇,管长生将她放在床上后,离她那么远,背对着她后就再没有了任何动作,原来不过如此。
怜花冷静的擦了擦不知何时掉下的泪,耳畔回响着昨夜婶娘的话,婶娘为自己如此筹谋,她还笑婶娘多心了,不过是婶娘将所有的痛楚都一个人抗下来了而已。
她呆坐了片刻后,起身用手杖探着路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后院。
晚上的宾客不是很多,也都是些近亲,也没有那么多的礼仪。
小桃和管荣回来了,管长生一直没有出来,怜花也懒得多想,只当他是累了吧?
她很担心逸农哥哥的手,可他总是憨笑着说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伤了。
婶娘身体不太好,雨葵贴心的提早陪着她回房了。
小桃和管荣也被她谴走了,她知道今天是逸农哥哥的大婚之夜,她不该占用他太多时间,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问清楚他,下午他是不是在她和婶娘住的小院子外面。
怜花还在酝酿,她还在想自己该怎么问。
林逸农似乎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轻声说道:“不要总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很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厢房休息吧。”
“逸农哥哥可以亲自送我吗?”怜花突然开口道。
“呃,你,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林逸农震了震。
“没有,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想要逸农哥哥陪我走一小段路。”
林逸农没再说话,他轻轻的握着怜花手杖的另一端,同从前给她领路时一样,缓步走在前面,不时告诉她台阶上或下之类的。
两人不知不觉已来到了院子里,树下林逸农站定后,轻声道:“到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吧,你唤你的丫环过来扶你回屋吧?”
林逸农面对怜花时很是难过,他就算再不舍,她也已为人妻了,而他也娶了别人。
他说完没再理会怜花,调头就走。
“逸农哥哥,等等。”怜花听到林逸农急匆匆离去的步伐,急忙唤道。所以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大。
正在房里欲开门出来的管长生听到后,停下了开门的手,闪身隐蔽到了窗下。
林逸农站定在那里,怜花缓步上前,探手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袖,低着头轻声问道:“逸农哥哥下午可有来过院子里?”
“没有。”林逸农没有回头,但却是肯定的脱口而出道。
“可长生说,想吃你府上的清蒸丸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怜花降低了声音再次问道。
“他几时说过想”林逸农才开口,就察觉不对,顿时闭了嘴。
身后的怜花却已是泣不成声,林逸农终是没忍住,回过头来。
怜花扔了手里的手杖,双手拖着他的衣袖,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了。
林逸农眼里也噙着泪,他不得不抬起那裹着绷带的手,替她轻轻拭着泪。
那只手才探到怜花的脸庞,就被她双手抓在了手里,怜花低着头将他的那只手抵在自己额际。
她心里痛,无比的痛,婶娘为了她恶疾缠身,从小到达最是疼她的逸农哥哥为了她生意濒危,可他们都不愿意告诉她,还在为她争着所谓的无忧的后半生。
管长生看到这里怒火中烧,推开门冲了过来,愤怒的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林逸农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唯有怜花泪流满面的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管长生胸口莫名的痛,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娶回来的妻子,他把她当宝一样碰在手里,可刚才他看到清楚,她是如何不知羞耻的纠缠着一个已经娶妻的男人。
他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