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荣这是何意?”怜花冷不丁的抬眸冷声问道。
“管府有管府的规矩,少夫人回门自然是大事,少公子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相陪,等候少夫人梳妆又多时了,现在少夫人一句独自一人回去,是否过于儿戏了些?这样又是置少公子于何地啊?”管荣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管荣你还不是管府的管家吧?一个陪在少公子身边的书童,如此跟你家少公子的夫人讲话,这是管府的规矩吗?怜花虽眼盲出身卑微,但却也是你家少公子三书六礼八台大轿明媒正娶迎进门的正妻。是怜花不值得管荣尊重?还是管荣打心眼里质疑你家公子的眼光?即便是碍于我婶娘的救命之恩,羞辱我难道不是在羞辱你的主子吗?”怜花淡然道。
“这,这。”管荣听罢,脸绿得跟吞了只苍蝇似的,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管长生道:“少公子,管荣真的没有羞辱少夫人之意,是小的失言了。”
“少夫人的话就是我的话,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要以她为尊?待会儿自行下去领罚吧!”管长生不但没有因为怜花的话生气,还明显带有讨好意味的说道。
管荣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了,小桃却笑得花枝乱颤,少夫人不亏是少夫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长生,此话可当真?”怜花突然缓声问道。
“当然。”
“那好,画竹因你而病,今日你便留在府上陪她吧!婶娘身体不好,我就留在她那儿多住几日了。”
管长生听罢俊脸一黑,一把拉过怜花,咬牙细声问道:“什么叫因我而病?”
怜花本就看不见,被管长生这么愤愤的一拉,重心不稳跌在了他怀里,听管长生这么一问更是来气,阴阳怪气的回道:“我也是为夫君着想啊!夫君今日不宜舟车劳顿,就留在府上好生休息吧!”
“你什么意思?”
“你都做了还要装听不懂吗?”
“我做什么了?”管长生拉着怜花不放手质问道。
身边的家丁婢女不知何时都已退到了远处,就剩下前来拦路跪地的婢女还跪在前方,小桃和管荣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退到了一旁,这少公子与少夫人这样互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苦的怕是只有管荣了,他才是那只招打的出头鸟。
“大婚之夜你宿在瑶瑶的闺房里,昨夜又招了画竹侍寝,还让人家着了凉。今日如此一大早便候在我的屋外等着陪我回门,夫君好生辛劳啊!”怜花有些怒恼道。
不知她是因恼怒红了脸,还是因初次说这样的话有些羞于启齿。
管长生定定的看着她因愤怒羞得通红的俏脸,不禁妖冶了轻笑出了声,那一股淡淡的清泠的气息落在怜花脸上。
怜花低下了头莫名道:“你笑什么?”
管长生将她揉进了怀里,抱得生紧,俯在她耳畔轻声笑问道:“你吃醋了?”
就那么一瞬间,怜花还没反应过来,管长生已经放开了她,随即他朝小桃吩咐道:“好生照顾少夫人,早去早回。”
小桃甜甜的应着搀扶着怜花朝着府门外走去了。
怜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只知道坐上了马车时,小桃都还在给她讲管长生看她时宠溺的眼神,如何毫不避讳众人深情抱她时的满足表情,可是她能信吗?
“少公子是真的疼爱少夫人的,你要相信奴婢,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的。”小桃说,她看着倚在马车内,依旧不说话的少夫人继续说道:“少公子向来矜持内敛,从来没有在人前对哪个女子如此拉扯拥抱的,少夫人可是头一个让少公子束手无策的人呢!”
“我怎么会是头一个?画竹和瑶瑶不是都与他有肌肤之亲了吗?”怜花闭目淡淡道。
“瑶瑶姑娘嘛!生性坦率可爱,长得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