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长沙发上他就睡过去了。”
“还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你为什么要问?”
“贾道德写了一封信给他。”
“他写了信给他?”
“没错。”我说:“我是个私家侦探,现在我来了。这是我的名片。”
她看著名片,她问:“柯氏是什么人?”
“柯氏是柯白莎。”我说:“柯白莎很粗壮,是硬汉型,是个像黑寡妇一样有致死力的牛头狗,一百六十五磅的肌肉与骨头。她粗壮得犹如一捆带刺的铁丝网。你会见到她的。”
“真是三生有幸!”露薏道。
“我的看法正相反,”我告诉她:“我弄不好的时候也很难看的。”
她仔细又看了我一下。“你能做什么?在你脸上也许看得出你不笨。唐诺,我打赌见到你的女人都会激发母爱,想伸出一只摇摇篮的手。你可能会翻脸,为的是这个原因。”
“我的私生活不是我来此讨论的目的。”
“为什么?你是来讨论我的私生活的呀!”
“至少我的朋友不会写信。”我说。
她大笑。随即她生气道:“我早该把这家伙谋杀掉的。”
我说:“假如这是仙人跳,我保证你会变成全旧金山最倒霉的女人。你拿不到一分钱。你会吃不完兜着走,你还会留一个警方记录。”
“别傻了,唐诺,这不是仙人跳。”
“那是什么?”
“很难说得明白。”她说:“我相当的喜欢贾道德。他是个诚实,关心别人的人。他以为他在爱我。他有这概念很久了。”
“你对他如何?”
“有一段时间他使我厌倦得不得了。我在无聊时倒也喜欢他的噪噪不休。他不赞成我的生活方式,但是他爱我。”
“他干什么的?”
“他用脑子。”
“他靠什么为生的?”
“他不愁收入。他有不少遗产。他整天乱想。”
“有多少钱?”
“真的不少钱。”
“花多少脑子想?”
“虽不多,但也绝不少。”
“他自以为活在世界上有什么贡献呢?”
“他想写一本美国最有价值的小说。他也画画。他想做政治家。他想把已经腐败了的全世界自低迷中振起。”
“你会不会感到他不易控制?”
她移动一下位置。眼中达观地露出笑容。她说:“唐诺,每个男人都不会一直易于驾驭的。你既然很坦白,我也什么都不保留。我混过,我喜欢欢乐的场面;我喜欢欢笑;我喜欢生活;我喜欢多变。现在,我又把一切看淡了,我很想弄一家女人家的服饰店。正好有一处要出售,道德想把它买下来给我经营,我可以先给他期票还他的本。唐诺,现在这个时候,假如你抬出你那形容得古里古怪的柯氏出来,想要对付我,我会给你看看我这只两只脚的猫,会怎样凶猛的斗斗那只牛头狗。”
“贾道德资助你开店,要什么报酬呢?”我问。
“不知道。”她踌躇地说:“他还没有提起过。”
“结婚?”我问。
“老天!不行!不能再结婚。”
“什么叫再结婚?”
“我结过婚。没有保持多久。”她把眼皮垂下。
“那么那贾道德想要什么呢?”我问。
“他要尝试一下赞助别人的乐趣。他要保护我。我不要别人赞助或保护。我一定要那家店,道德怕我会弄得一团糟。”
“所有男人都以为女人做事会弄得一团糟。”
她更正道:“所有男人都以为女人和他自己合作会做好事情,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