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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就像一群窃窃私语的邻居。那个演员抱起玛撒跨过门槛,仿佛她是他的新娘。埃勒里在一块典型的康涅狄格巨石的掩护下看到了这一切——然后回到停在近旁的车上,满怀厌恶地驱车离去。

    第三个星期,埃勒里再次给列昂·菲尔茨的办公室打电话。洛弗曼小姐报告,菲尔茨先生仍然在海边,不,她实在无法告知他到底哪天回来,不过,如果奎因先生愿意星期五再打来电话……

    奎因先生很愿意,星期五那天,他又打来了电话。洛弗曼小姐通知他,菲尔茨已经飞去墨西哥城,着手处理一桩炙手可热的案子,案子涉及一位著名的政府改革斗士,而且事关一笔八万五千美元的诱人款项。不,她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回来,老板在电话里说过,可能还会去哈瓦那待几天。

    埃勒里气得咬牙切齿,只好安慰自己说,好在德克·劳伦斯正全力以赴地工作,没听说又有什么搅乱家庭生活的嫉妒发作。

    玛撒这些日子也很忙。她已经分派好格林斯潘剧本里的角色,排练已经开始,就在西区四十五街一座空置的剧场里。

    范·哈里森没在这部剧里扮演角色。所有演员都是女性,只有一个男性,是个十岁的男孩。

    玛撒比原来更苗条、更安静,声音中有一种柔韧。一位百老汇人士看过她指挥排练之后,在《萨迪报》上撰文说:“玛撒认为自己更适合做导演,她身上起了某种变化——感谢上帝。”她最初两部作品造成的坏印象,仍让舒伯特小巷的人记忆犹新。开始有传言说玛撒不久就会受到打击,每个人都热切地盼望她重蹈覆辙,就像布什桑园周围发生的故事和亚历克斯·康恩的烂剧本那样折戟沉沙。

    尽管如此,在列昂·菲尔茨走后的第四个星期,玛撒仍然能够抽时间溜到约翰海滩。埃勒里郁闷地站在海滨大道上,用野外双筒望远镜看到了她。她和哈里森躺在一把红伞之下。游泳衣勾勒出她的身体轮廓,她早期婚姻生活中的舒适感和丰腴都已丧失殆尽,她几乎瘦成一张薄片。埃勒里拿不准自己是否喜欢她那个样子。一个瘦弱的天使是唱不出赞美诗的,她的形象透露出的是一种悲伤。

    哈里森穿着一件漂亮的古铜色沙滩装,脖子上裹着一条深蓝色围巾。这种完全没用的装饰,不过是出于一种审慎心理,他不大可能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躯体,好让她不去注意面前走来走去的健美的年轻男人的身体。不过当玛撒跑向海边,一头扎进水里时,他就脱下沙滩装,和围巾一起扔在伞下,脚步蹒跚地走进水里。埃勒里一刻也不放松地用望远镜追踪他。脱去衣服的哈里森也很有看头。他那太阳灯照出来的棕褐色皮肤松松垮垮,有个大啤酒肚,胸毛是灰白色的,腿上呈现出静脉曲张的痕迹。当玛撒像海豚一样在水中畅游时,哈里森只能用狗刨式扑腾。他的下巴僵硬地保持在水面之上,当然,他一定不能弄湿假发。

    埃勒里把所有收集到的事都记在他的小本子里,把J加入了字母表,自己也全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继续做这些记录。

    接下来的第五个星期,菲尔茨在迈阿密……

    “他有一大堆朋友成了那里的永久居民。”洛夫曼小姐说明情况——玛撒和她的情人去了西区三十六街上拥挤的肯斯英国小饭馆,仿佛他们的爱情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我不能再等菲尔茨了,”埃勒里对妮基说,“他们越来越不谨慎了,我们不能指望德克将这种体贴的粗心永远持续下去。我要去敲打一下哈里森。”

    星期日早上,埃勒里怀着一种阴暗心理拨通了哈里森在达里恩寓所的电话,作为男人,他完全了解演员的周末习惯。出乎意料的是,没人接电话。一小时后,他又试了一次,想知道哈里森是不是星期六晚上一夜没睡,才听不到电话铃响。但又过了一小时,仍然无人应答。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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