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也不想牵制我的行动,不管他认为我正在干什么。他们找到哈里森了吗?他还没有浮出水面,还是怎么回事?”
“他的运气可没那么好,”父亲说,“早上大约五点半,他开着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敞篷车,回到他在达利恩的家,正好投入记者们的怀抱。那些记者已经破门而入,在屋里等了整夜,开怀畅饮他的藏酒,争相试戴他的假发。”
“假发?”埃勒里大吃一惊,“你是说他秃顶?”
“据说他只剩下了一半头发,还穿紧身衣,他们在抽屉里发现了两件备用的。”
“我的天哪!”
“事实上,如果他们发现了一套备用假牙,发现他两眼之间有个弹孔,那我就会认为我们回到艾尔维尔那个案子上了。”
“我怀疑,如果这些个人隐私被某个……”
“那要看是谁,我这么想,”探长沉稳地说,“不管怎么说,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很迷恋这些东西。你要不要听一下他的声明?”
“他的声明,当然要。”
“他的声明与列昂的相当接近,只有一点不同,哈里森说菲尔茨才是那个喝醉的人。他也闭口不提打斗的原因,只是轻描淡写地声称是小事一桩——‘酒后幻觉’而已。离开小巷之后,据他描述,他在一家通宵停车场里找到自己的车,开了几个小时‘兜风’。他多半是在威彻斯特的某个酒吧里过了夜,因为他回家时已经酩酊大醉了。他还对自己大发脾气表示后悔,‘希望’自己对菲尔茨先生动粗时没有太过分。事实上,哈里森在记者面前表现得相当奔放,差点儿就让他们来摸摸他的肌肉。令人扫兴的是,一个记者实在很无礼,居然提出哈里森和菲尔茨先生的体重身高差得那么多,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大获全胜。这差点儿招来另一场斗殴。最后,哈里森说他非常乐意为菲尔茨先生支付可能产生的医疗费用,并致以深深的歉意。”
“他担心的是袭击罪名,”埃勒里微微一笑,“我注意到列昂并没有提出指控。”
“说得对。所以这场巷战到此为止了。”
“还有一件事,爸爸,这两个人,还有那些报纸上的文章,或是非正式的谈论,有没有暗示这个案子牵涉一个女人?”
“到目前为止,据我所知,没有。”
“谢谢你。”埃勒里热情洋溢地说。他刚挂上电话,门铃就响了。
妮基来了。她一冲进来就大喊:“埃勒里,出什么事啦!”
埃勒里只好先安抚她,让她在书房里舒舒服服地坐下。自己赶紧回房更衣,同时隔着卧室的门再一次报告了昨晚发生的传奇故事。
听完后,妮基慢吞吞地说:“我怀疑这事与玛撒没什么关系。”
“我也这么想。我不明白菲尔茨为何会对这样一桩闹哄哄的奇闻逸事如此沉默。这正是他热衷的那种事——请他原谅我的用词——不对,妮基,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会全力以赴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什么事,你都可以想到,这事与哈里森的声誉无关。列昂干的事就像一块上等牛肉,自有逐臭之蝇。如果我们知道原委,事情可能就变得非常简单了……不过,和我说说玛撒吧。”埃勒里出现在门廊上,一边打领带一边说,“她怎么看这件事?德克说了什么?”
“她表现得好极了,但装得太过火,她看到报纸上哈里森的名字,却装得一无所知,以至于德克不得不提醒她曾经‘见过’他。她的无动于衷实在太夸张了,我觉得德克眼神怪异地看了看她。”妮基突然哆嗦了一下,“她肯定备受煎熬,埃勒里,她想但又不敢给哈里森打电话,还因为哈里森可能给她打电话的想法怕得要死。我注意到她一上午都寸步不离那部电话,总在一伸手就能够着它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