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谢谢你,你好吗?”
“我好,妈妈说,我做好孩子,晚上她放电影给珊玛看。”
劳太太笑道:“我想我太宠她了。我拍了不少家庭电影。珊玛喜欢一遍一遍地看。”
珊玛正经地看着我,用她童音说:“也要医生公公的电影。医生公公睡觉,不起来了。”
“真的呀?”
她慢慢庄严地点点头。
劳太太说:“我去叫珍妮来照顾珊玛。我和你聊聊。”
她按钮。过了一下当女佣人进来时说:“请你陪一下珊玛,好吗。珍妮?”
珍妮给我一个笑容,说道:“是的,劳太太。”向珊玛伸出手去。
当我出门的时候,我感到珍妮正很注意地在观察我。我从一面位置恰当的镜子来看她。她弯着身子,一只手围着珊玛的腰。她眼眼注视着我,有几秒钟的时刻,她突然发现我在镜子中看她,她移动眼光自镜中和我眼光相遇。她有点惊慌。樱嘴微张,浅笑时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我们走这边。”劳太太说。
她带我走到内院,一个较隐蔽的所在,在一只装饰有大甕和葡萄架后面,放着两张椅子,好像专为这次会谈而设置的。
坐定后,她突然开始:“戴太太有没有提起我?”
“没有。”
“关于我私人的问题?”
“没有。”
“真的?”
“是。”
她等了一下,好像寻思合宜的进言途径,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她说:“我的婚姻是十分不幸的。我在18个月前办妥离婚。我有太多证据可以对付我丈夫,但是我不想用。我只用足够裁决的证据……包括珊玛归我监护。”
“赡养费怎么样?”我问。
“没有赡养费,我也不需要。问题也在这里,我父亲遗下了一大笔财产。华德……就是我丈夫,在我父亲死后不久遇到我。他非常温和,关切,帮我很多忙。我很敬爱他就嫁了他。”
“结婚后不久,我随即发现他的目的除了父亲遗留给我的钱外,什么别的也不为。后来他用各种方法想控制我的钱。幸而因为这笔遗产太多了,所以一切都要与遗嘱条文对照,经过认证才能动用。同时我有一个十分精明,忠心的律师。他特别坚持我不可把控制权转交给我丈夫。”
“律师是哪一位?”
“林福来。”
“之后呢?”
“之后,我想华德知道了是林律师,在幕后警告我对付他。因为我一次一次用各种方法推托,华德就一阵阵紧紧逼迫。这一切更使他露出尾巴。金钱是他惟一要和我结婚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他并不爱你?”
她轻蔑地说:“他对我关心,不为这个。也从没为爱情关心过任何其他女人。他是一个惟利是图的人。他英俊,有磁性,能讨女人欢心。女人对他不算什么,一个女人也永远不够。等他知道了有人警告我,不可以把财产转移给他,就什么兴趣也没有了。甚至珊玛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冒我名签了几张支票,去做非常卑劣的事。最后,我还是办成了离婚。当然珊玛归我。”
“后来发生什么事?”
“6个月之前,”她说,“华德开始用另外一种方法来攻击。他要争取对珊玛的部分时间监护权。”
“你不是说过,他对珊玛并不关心吗?”
“他根本不关心,但有一天珊玛会有钱。这当然是华德最主要原因。此外对我也是一个极恶毒的计策。”
“为什么?”
“他以为我会付钱给他,叫他作罢的。”
“你有没有付钱?”
“没有,林律师说,一旦我开始付钱,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