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去刁难她们,还能让金陵兴起女子向学之风?”马燚天真地问。
杨浩笑道:“那是自然,江南女子,本就有读书识字的传统,何况,那可是大叔的御笔亲提。皇帝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不容任何人违逆的,就算是皇帝自己也不可轻易收回成命,如果行之于笔端,那就更加郑重了,所谓一言九鼎,莫过于此了。”
“喔……”马燚轻轻点头,目中异彩频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可惜走在前面的杨浩浑未察觉,犹自沉吟道:“对啊,若论风气习俗,西北是一块璞玉,随我雕琢,固而推行容易。而其他地方,倒以江南风气最为开放,如果先从河西与江南着手,逐次铺开女子上学、科考、从政务业,想必就会容易多了。嗯……,河西可把此事交予龙灵儿,金陵么,就交予柳朵儿,小燚,这事儿记下,回头去见金陵留守时,这事大叔得着重提一下。”
马燚咬着薄唇,目光闪烁,也不知正在挣扎什么,听得杨浩吩咐,连忙下意识地答应一声,然后才小声地向穆羽问起。
前边到了静水庵了,历经战火硝烟的静水庵,如今修缮一新,只是门楣上换了一块匾,庵改成了寺。
杨浩停住脚步,望着那寺庙怔忡不语,一个暗影侍卫悄然靠近,禀报道:“本寺主持德性大师正在讲法,可要属下屏退善男信女,请官家与大师相见?”
杨浩摇了摇头:“不必惊扰,朕……自己进去。”
大殿上,许多佛家信徒合什听经,佛祖像下的蒲团上,盘腿而坐一个独臂僧人,正用清朗的声音道:“当年世尊诞世,见风则长,迈步行走,连走七步,一步一莲花。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佛祖又以莲花为台,端坐莲花台,藏身世界海,莲花台边三千叶,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是为三千大千世界……”
杨浩静静地站在那儿,只见昔日的那个小偷儿神情恬淡,一身洒脱,与众人结缘讲法,和其光,同其尘,仿佛与身后那尊高逾三丈的世尊佛像浑然一体,杨浩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双眼渐渐湿润了。
壁宿高声宣法,转眼间,看到了静立于殿门一侧的杨浩,他不惊不讶,不喜不愠,只是向杨浩稽首一礼,仍是继续讲经:“世尊所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并非自喻崇高伟大。此我非小我,乃众生之大我。
众生皆有佛性,一旦觉悟,便摆脱了各种贪欲,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迷惑你,天上地下还有什么能够控制你呢?此之谓唯我独尊,正如《金刚经》所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杨浩双手合什,默默一礼,缓缓地退了出去,在他耳畔,仍然回荡着壁宿清朗而恬淡的声音……
“嗯~~~”一声娇吟,可是美人儿并没有醒,只是因为那舒服的抱枕居然移开了,于睡梦中嗲出的一声不依。
曲线跌宕、娇美诱人的胴体,雪藕嫩玉般的大腿和双臂,春光满室,可欣赏者却只有杨浩一人。
杨浩的抽身离开,让美人儿有些不太舒服,竹韵蹙了蹙秀气的双眉,懒洋洋地转过身子,把被子都卷到了身上,只是顾头不顾腚的,娇臀外露,如一盘满月,在朦胧的灯光下放出炫丽夺目的丝光绸色。杨浩好笑地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臀浪轻荡,极具韧性和弹力的肌肤带着一手温软细滑的手感将他的大手弹开。
杨浩摇头一笑,自顾起身。
今晚小饮了几杯,一番欢娱之后,竹韵满足地睡去,他却想要方便一下。
轻轻披上袍子,带子浅浅一记,杨浩便向屏风外行去。
这里是他的行宫,利用原唐国宫室翻修改建而成,寝宫很大,方便之处设在前轩偏殿,也不甚远。
宫壁上有一盏盏的梅花壁灯,绯色灯光十分柔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