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中岳嵩山顶上,白云子苦医森孩儿。却说吐鲁浑当时恶夺金骨王牌之后,也不去理会森孩儿和东方若萍,长足轻纵,已从冰洞之中飞出,一点对面冰山,便借力又疾飞而去。
吐鲁浑乃邪派最高代表,武功骇世,无人能挡,原本无须金骨王牌。但吐鲁浑生性顽闹,对别人想得到的东西,都想夺来玩耍一番,这均因百余年居于海底石洞之中所养成的习惯。
这一日,吐鲁浑大步悠悠,已来到一条大河旁边,见波涛汹涌,与江南的湖泊又自不同,便一时性起,冲着河水哇哇笑道:
“好水,好水!”
他这一叫,引起了旁边的两位老者的注意。这两位老者,面目清秀,似乎已有古稀,见吐鲁浑内功玄妙,都惊诧不已。
一个轻声说道:
“道兄,可曾认识这人吗?”
另一个听后摇摇头,双目仍直盯着吐鲁浑。
吐鲁浑耳力甚是聪明,见有两个老者在一旁议论自己,便放纵脉息,“丁冬”、“丁冬”声骤然响起。
那二人均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惧怕这巨声狂响,只是相互对视着,说道:
“这个声音很是古怪,不知是何秘功!”
“兴许是心脉跳动所致,定然含有杀机。”
“是,此人已非常人,端的古怪。”
吐鲁浑听了,走过来哇哇叫道:
“小小孩童,真是聪明,一下子就说对了!”
二人也是一大把年纪,见吐鲁浑叫自己小小孩童,便忿然说道:
“我们总算也有些辈分,你这人也忒不懂礼数,定是无有调教而长大的,真是无礼!”
吐鲁浑听后一愣,旋即哇哇一阵大笑。吐鲁浑笑罢,又哇哇问道:
“两个小小孩童定然不知,我已有几百年在这江湖上,一忽儿出来,一忽儿藏起。你们难道不是小小孩童吗?”
二人中,一个年纪略长的人笑道:
“那就更是无礼啦!你知道我们是谁?”
吐鲁浑怎会知道,便哇哇大怒,只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二人微微一笑。
一个说道:
“我已不记得今年到底有多大年纪,只记得当年战国林立,秦始皇暴政。我那时就是这个模样。后来我西出函谷关,上得三十三天之上的兜率宫里,就每过一年,便到俗世走走。而天上的一年,地上却是百年啊!”
说着,又对另一人言道:
“玄德道兄,你当年一怒之下,助孟姜哭倒长城。我记得那时的你还英姿得很啊!”
玄德点头笑道:
“聃兄果然不愧是太上老君!这前面三千年,后面三千年,真是了如指掌!”
吐鲁浑却不以为然,哇哇怒道:
“什么了如指掌,你知道我是谁吗?”
太上老君哈哈一笑,言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二百年前风流成性,后练成什么一念通,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好在你的女儿一点也不像你!”
吐鲁浑大吃一惊,哇哇问道:
“我的女儿?是谁?在哪里?”
玄德笑道:
“此乃天机!但说一些给你,也无太大妨碍。”
太上老君点头笑道:
“你当年在大漠曾强暴过一柔弱女子,这女子后来产下一女婴后便出家为尼!你还没见过自己的女儿吗?唉,这就是报应啊!”
玄德续而笑道:
“早晚要见面,只是你不要把亲生女儿也当成山珍海味了!”
太上老君和玄德哈哈一笑,随风飘起,双双飞上九重天。
吐鲁浑万万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