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眼中,那种兽性的神情再起,但被那兰紧紧拉住。他说:“好,你承认就好,你现在,只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立刻去公安那里报到,不用受我的任何‘私刑’。亦慧是不是你杀的?”
严涛一震,脸色微变,摇头说:“不是……我们有什么道理要杀你老婆?”
秦淮挣脱了那兰,弯下腰,轻声对严涛说:“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亦慧被害,怎么就在你们制造的五尸案之后不久呢?我该怎么让你说实话呢?”他的脚,踏在了严涛的裆部。
严涛的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喉结剧烈地蠕动着,他说:“除了时间上接近,别的证据你有吗?真的,真的不是我!”
“但是你知道,对不对?告诉我,是谁?”秦淮的直觉没有错,不知为什么,那兰也觉得严涛可能还在掩饰什么。
严涛努力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秦淮说:“不知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五尸案发生不久,亦慧还健在的时候,我们在湖边的破房子就被你们搜过?”
“那两个女孩告诉公安,从你们家窗子看到有五个人在小船上,你说,我们对你、对你那间小破房子,能放心吗?”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亦慧……”
“我真的没有!”
也许是他闪烁不定的目光,也许是不自主地嚅动喉结,那兰觉得严涛在努力守着什么秘密,她也蹲身说:“只要不是你害的亦慧,你何必为他人遮掩,你看他的样子,”那兰指着在爆炸边缘的秦淮,“你何必要给自己更多的苦吃?”
秦淮的脚又在加力,严涛终于叫道:“好,我告诉你!”
“五具尸体都出来以后,有段时间里,我们的人,的确一直在盯着你们那个破屋,也进去搜过。尤其,我们听说了,你是写悬疑小说的,更怕你对那件事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盯了几天,没发现什么异样后,我们正准备撤了,有一天,却发现有一个五短身材的家伙,到你们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从门缝里塞进了一个信封样的东西。
“我们生怕那小子和我们的事情有关,立刻做了两件事,一是拆开那信封看了,二是跟踪了那个小子。我们撬了你家的锁,看了信封里的信,信上说,你的老丈人要见你老婆,信里说的话文绉绉的,但很清楚,是要缓解一下父女两个关系什么的,见面定在当天晚上,江京丰城酒店的大厅里,到时候会有一辆白色小面包车来接她。因为你们的房门前不通公路,车子开不进来,她只要在晚上九点等在湖三公路、隆青路口就可以。还特地说,知道秦淮有傲气,所以不见算了。我们把信封又原样封上,留给你老婆。
“那个人就住在离湖边不远的南湖宾馆,我们一直跟踪到他的客房里,发现客房里有两个人。”
“两个人?”那兰不知道严涛的话有多少可信之处。
“那个人和另一个女的。那女的,一看就是小姐。快到晚上的时候,那个人出了房间,我们跟着他,发现他搞开了另一间客房的门,我们的好奇心更大了,继续观察。不久他从那另一间客房出来,我们就现了身,那人挺专业,要不是我们人多,差点让他跑掉。把他制服后,上了点刑后,才知道,这家伙是个杀手,但和我们的事无关,而是有人派来,专门拆散秦淮和他老婆的。”
“你在编故事?”那兰问。
“真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小子叫曾祝伟,我们后来才知道,他在黑道上还小有名气。他说有人出钱,让他用那封信引出邝亦慧,然后他和那个女的会设法进入秦淮的破屋子,用迷香什么的迷倒秦淮,然后让那个女的和秦淮拍一些艳照。所以,邝亦慧基本上就是白跑一趟,白等一场,当然不会有什么车来接邝亦慧。但这段时间里,至少有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他们有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