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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聪明女孩一样,对受伤很敏感。

    秦淮张张嘴,似乎要追问,一阵划水的响动过后,又有一个人游过来,壮大身材,停下来后,惊讶地叫:“那兰!这不是那兰嘛!”

    是方文东。

    那兰向方文东挥挥手,反倒觉得更亲切。

    方文东也不木讷,看出秦淮和那兰之间的尴尬,笑着说:“巧了,大家正好都有心情来游泳!”

    不远处忽然一阵马达声,一条白色小艇从湖心岛方向,踏着月色驰来。而且,那小游艇似乎知道他们在什么方位,航线笔直,船头刺眼亮一盏灯。

    那兰知道来的是谁,她加快了往回滑的速度,甚至,绕离了小游艇的航线,这个时候,她更愿躲在任何光线都照不到的阴暗里,继续她的沉默。

    果然,小艇在秦淮身边停下,船头是司空晴玲珑婀娜的身姿,秦淮和方文东爬上船。司空晴在秦淮额头一吻,他吻回。

    她无声哭泣。

    小船开走时,她透过泪眼,看见秦淮转头,望向她消失沉没的方向。但也可能是看错了,一厢情愿,毕竟自己的视线要穿过眼前那么厚重的水帘。这时候她完全认为自己在重复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小美人鱼的悲戚命运。

    夏秋之交,冷暖气流开始交锋,一天雨,一天晴。不过最新的气象预报,今后的一周里可能都有雨。

    云多而厚重,但此刻非但无雨,半边月还格外明亮。

    一条小船轻轻荡过湖面。

    那兰和解炯、毕小洲正在做正式下潜探宝前的最后一次准备——下潜定在明晚。毕小洲用车拉来了一条向朋友租借的小船,出发在即,此刻逗留岸边,所以当那兰看见湖中心的那只船,有些诧异。

    “你们见那条船了么?”那兰问。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晚上也不是没见过船。”解炯将一个防水包从车上扛到小船上,包里是温度计、深度仪、酸碱度计、尼龙绳等和明晚潜水相关的用具,用得上的用不上的,都准备好。

    那兰说:“船本身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那船晃晃荡荡,不像是在行驶,倒像在随波逐流,任凭湖水带着,摇来摆去。”

    解炯说:“这你不知道?有些人为了享受那种懒散劲儿、休闲劲儿,特意不划船、不开船,没准就躺在船上,看月亮、数星星,追求浪漫嘛。”他从包里取出一副望远镜递给那兰,“既然你那么好奇,用它看个清楚。这个是军用的,超强大,放大倍数没说的,但不是夜视,现在月色亮,看个大概应该没问题。不过,你要是看到一男一女,一定要闭眼。”

    那兰笑笑,接过望远镜。

    她捻着调焦旋钮,逐渐对准了那只小船。

    心陡然揪起。

    小船上只坐了一个人,一个蓑衣人!

    “怎么了?”毕小洲和解炯都觉出那兰陡然加快的呼吸和举望远镜手臂的颤抖,同声询问。

    “一蓑烟雨咒。”

    “什么?”

    那兰将望远镜递给解炯,说:“你看,那人,穿着雨衣……小洲,把船开过去,开到那条船边上,我要看看是谁在上面。”

    解炯看了一下望远镜,说:“的确有些奇怪,好好的天气,穿什么雨衣。当然也没什么大不了,江京这林子,怪鸟多着呢……这人一看就有病,怎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倒像是在钓鱼。”

    钓鱼,还是钓命?

    那兰叫:“你别废话了,上船再接着看,再耽误,那船就要跑了。”

    “那船犯什么法了?跑了就跑了呗。”解炯上了船,不解地问。毕小洲已经开了引擎,对着蓑衣人的小船迎头而去。

    那兰又将“一蓑烟雨咒”的迷信提醒了一遍,解炯说:“听说过了,你这个人表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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