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人了。”她抬眼看秦淮,你或许可以体会。
薄雾罩着秦淮双眼,他轻轻说:“我可以体会,真的可以体会。”
“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那兰一小口一小口地啮着烤成金黄的面包片,面包上涂着据说是君君亲手制作的蜜桃果酱。
“很多。”秦淮不假思索地回答。
总算过了“安稳”的半夜,两个人虽然睡醒,眼睛下面还带着一晚折腾的痕迹。
“昨晚你去哪儿了?我是说,你发现我去拜访你妹妹之前。”
“准备申请做我的私人秘书?知道有关的职业危害吗?肯定比写作助理更残酷。”
明摆着拒绝回答,那兰只好又问:“有个话题,我知道你也不愿多谈,但我还是斗胆问一下。”那兰向秦淮发出警告。
“亦慧?”
“对,就是关于邝亦慧……”
“我以为巴渝生和邓潇都和你详细介绍过了。”
“但有些问题,只能你来回答。”
“举个例子来……”
“为什么你家里,居然看不到任何纪念她的东西?”
秦淮霍然转过身,看得出他在努力抑制着某种情绪的爆发:“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知道的,那你可是来错了地方。”
“我需要你的帮助,了解宁雨欣为什么被杀,还有,跟踪我的人是谁。”
“所以你问错了问题。你的问题和你的调查无关。”
“既然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就必须先了解你。宁雨欣生前也做过你的写作助理,又有情感纠葛,即便我是天下最没有经验的侦探,也会第一个想到,她的死,会不会和你有关。”
秦淮冷笑说:“你恰好正是天下最没有经验的侦探,如果我要害她,会在八卦小报沸沸扬扬炒我们‘绯闻’的时候下手?”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相信你的无辜。”真是如此吗?那兰不知多少次问自己。
“那就多专注在宁雨欣本身吧。”
那兰终于明白,从秦淮的嘴里,逼不出他真实的想法,他的千万个秘密。她只好说:“既然这样说,你总可以告诉我,宁雨欣在给你做写作助理的时候,做了哪些工作,有没有笔记、报告什么的?”她逐渐了解宁雨欣为人,那段时间,一定不会无所事事,整日和秦淮调情。
秦淮转身出了厨房,不久后返回,将一个大信封放在了那兰的小碟前:“这是她为我做助理时写的所有记录,这是份复印件,原件已经给了公安局。你自己看吧。”
那兰抽出信封中的所有文件,有些是手写,有些是电脑打印,大多是关于民国初江京的历史事件和风土人情、走马灯似的军阀政权、名流、志士、风月场里的花魁。大概是看见那兰双眉微蹙,秦淮解释说:“这是我另一个小说的背景研究,发生在清末民初。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打腹稿。”
“可是,你还欠着海满天《一蓑烟雨咒》!”那兰不解。
秦淮说:“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一蓑烟雨咒》该怎么发展下去,谁也帮不了我。”他总算第一次承认新书进展的不顺。
宁雨欣没有在为《一蓑烟雨咒》做助理,那么,是什么促使她对邝亦慧的失踪案产生了兴趣?难道仅仅是因为邓潇的造访?或者,邝亦慧的失踪案,是宁雨欣全心爱上秦淮的唯一障碍?
那兰问:“记得你说过,《一蓑烟雨咒》引子二里的那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莫非,里面那个白衣女子,掐住了护士的脖子的那个,就是你妹妹?”
秦淮一叹,点头:“难得你能憋一整夜,现在才问我。”
那兰说:“不是一整夜,半夜而已。能憋得住,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第一快嘴掌渡老板曾告诉过我,你们以前在昭阳湖岸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