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盯上小川朝枝的事,很快就从小川朝枝的嘴里传到了大矢的耳中。事态的发展,果然不出大矢所料。
“怎么办!再这样逼着我,我也顶不住了!”朝枝一反蛮横的常态,变得怯声怯气。可见,警察通得很紧。
“你要坚持住。我和你同行的事,你绝对不能供出来。否则,你也是杀人未遂啊!”
大矢鼓励朝枝道。倘若搭车者苏醒过来,即便让警察知道旅伴是大矢也无伤大雅。但是,警察好像怀疑大矢是杀害朝枝室友的凶手。
在作案的时间带里,大矢无法证明自己不在现场。能证明他不在现场的惟一证人是朝枝,但她也会蒙受共犯的嫌疑。杀害搭车者的共犯,会演变成杀害朝枝室友的共犯。倘若同样是共犯,杀人未遂比一级谋杀的罪孽轻。
但是,大矢无法证实搭车者是否真的苏醒了。只是尸体不见了。而且,从大矢来看,他还没有来得及经历杀人的体验,就已经被警方列入嫌疑者的名单,这是他最不愿意的。
“为什么会顶不住?你坚持说与事件无关,不就行了吗?”
“这巳经说不通了呀!”
“为什么?”
“我将俱乐部的卡片,丢失在打死搭车者的地方了!”
“你说什么?”大矢大吃一惊。
“看来警察找到了那张卡片!”
“警察怎么会找到那个地方?”
“杀害我朋友的凶手行凶以后,偷了一辆摩托车逃走了呀!听说那辆摩托车就扔在我们打死搭车者那个地方的附近。”
“混蛋!有那么巧?”大矢自语道。
“但是,现实中真的会有那种巧事啊!”
“凶手真的偷盗了摩托车吗?”
“是中华料理店的摩托车,好像是为居民送菜,将车停靠在附近的路上时被盗的。因为离作案的时间和作案的地点都很近,所以警察认定是凶手偷盗了那辆摩托车。”
“凶手扔掉摩托车后怎么样了?”
“那些事我还不知道啊!”
“等一等。那位搭车者说摩托车熄火了。凶手扔掉摩托车的地点,不就是搭车者拦下我们汽车的地方吗?”
“你难道说,是那位搭车者将我的朋友……”朝枝将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刚才你自己也说有那种巧事吧。杀害你朋友的凶手就是搭车者,这样的概率也不能排除。无论是搭车者拦车的地方,还是从时间上来看,凶手和搭车者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大呀!”
“不过,我朋友被杀的时间,据推定是深夜11点至凌晨1点左右呀。我们遇见搭车者是零晨3点左右吧。从东京到那里,那么快就能赶到吗?”
“也有可能呀!零点左右杀害你的朋友,立即就偷盗摩托车逃走。摩托车拐弯灵敏,遇上堵塞影响也不大。我们在公路上遇上交通堵塞时,他完全有可能绕过那个地方。”
“那么,我们是让杀害安子的凶手搭车了?这样的巧合真是太可怕了!”朝枝的身体颤抖着。
“警察没有发现那件事吗?”
“好像还没有注意到。就是因为没有发现,所以才怀疑你是凶手呢!”
“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你。”
“什么事?”
朝枝好像留意到大矢问话的含意。
“那时,你被那个搭车者强奸了吗?还是未遂?”
“那种事,你有什么好问的!”
“不!现在来看,不管怎样都不好。”
“为什么是现在来看啊!”
“杀害你朋友的凶手,强奸了你还是没有强奸你,这问题非常关键啊!”
“全靠你帮忙,所以没有被他强奸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