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负责人才能有权处置!”
我几乎是在吼叫(电话线路有问题,杂音极多):“那就快把最高负责人找来!”
梁若水答应了,我又气又气急,又等了足有半小时,才又听到她的声音:“院方说你弄错了,那病人不会离开,你身边的那个,不是我们医院的A三二七四号病人。”
我陡然一呆,也同时想到,是啊,A三二七四这个号码,只不过在一件医院白袍上看到,并不是刺在这个人身上的。
当然,极有可能,这个病人是A三二七四,但也不能绝对肯定他是!
情形会有这样的变化,这当真出乎我和齐白的意料之外。
我当然还以为那人是A三二七四,可以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自然无法和梁若水再争论下去,只道。
“打挠你了,我会另外再想办法。”
千辛万苦,打了长途电话,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和齐白不禁面面相觑。我们带著那人,到了一处比较静僻的所在,商量行止。
齐白指著那人:“医院方面否认他是A三二七四,只怕其中有跷蹊,是不是他们想隐瞒什么?”
我也觉得事情十分怪——梁若水必然会站在我这一边,这一点可以肯定,所以,在电话里听来,她的话,也迟疑不定,那么,自然是医院方面有不可告人之举了!
要弄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在这里猜测,当然不能解决问题,只要一回去,相信也就不是什么难事。我和齐白,自然可以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可是那白痴。怎么办呢?医院若是不肯出面将他领回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带他偷越边界,再不然,就是让他回那巨宅去,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我皱著眉在思索,齐白明白我的心思,也望著那人发愁:“他……若还是建文帝时,倒可以在那巨宅中生活下去──”
我没好气:“当然,他在那屋子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是他现在的情形,只怕在他脖子上挂一块大饼,他也会饿死──”
讲到这里,我陡然心中一动,伸手指向齐白,齐白也吃了惊,也用手指著他自己的鼻子,我忙道:“你不是很希望在那大宅中多住些日子吗?先带他回去,等我的调查有了眉目,再想办法!”
齐白倒并不是不愿意,略为迟疑了一下说:“那……需要多久?”
我想起他要把古宅保留成为私有的时候所说的话,就回答他:“三年!”
齐白哭丧著脸:“他若还是建文帝,三年不成问题,可以听许多秘闻,现在他是白痴,太久了!”
我笑了起来:“伴君如伴虎,伴一个皇帝三年,只怕很危险,和白痴在一起,安全得多了——当然,那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快去快回,自已不来,也必然会派人向你传递信息。”
齐白想了一想:“为什么不带了他一起走?”
我苦笑:“带他偷越边境要冒险,而且,带了他出去之后,那么大一个人,医院又不认账,把他往哪儿搁?”
齐白用力一挥手:“他有样子在,拍了照,登报招人,总有人知道他是谁!”
齐白的办法相当可行,但我感到,那总是一种累赘,一面摇头,一面道:“还是你先带他回去,不会要很久,我就可以从医院方面,找出他的来历来!”
齐白没有再表示什么,只是用力在那人的肩头上拍打著:“老兄,你叫什么名字?你当然不是朱允文先生,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齐白在不断问著,那人像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一样,重复著齐白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或两个字,神情茫然,看来天塌下来也不会压著他的样子。
齐白总算同意了我的临时措施,离开了那个小城。
我们分了手,他带著那人仍然向深山去。我嘱咐了几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