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把自己比喻成羊的说法感到高兴的男人不会很多,不过身边那的确是一只狼。这还真是糟糕。
这个姑娘,真的是人吗?
“所以,我很想把你的同伴邀请到这个酒馆里来哦。”
如果对金钱和名誉都没有兴趣的话,那么要给日常生活调味的话,这种香辛料恐怕是最适合不过了。
说不定,她就是以这种事作为代价而告诉了自己真话。
“想知道的事我已经了解到了。”
听到罗伦斯这么说,姑娘就好像很不甘心似的,笑着戳了戳罗伦斯的胸口。
“你那轻松从容的样子,真让人来气呀。”
“因为我是羊,比较缺乏感情。”
罗伦斯说完,就把手搭在后门的门扉上。
然后转身向姑娘说道:
“当然,在这里听到的话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那是对你身边的人也是这样吗?”
不管怎样还是很想笑。
说不定比起乖巧的女孩,自己反而更喜欢这种类型呢——罗伦斯在心底想道。
“那么,汝现在就把这些话全部告诉咱了?”
“一字不漏。”
以罗伦斯离开房间时的同样姿势读着书的赫萝,先是甩了甩尾巴,又一下子垂了下来。
“虽然也有必要好好教会那小丫头关于地盘的知识……”
赫萝把视线投向罗伦斯,表情似乎很高兴。
“汝也开始变得相当明白事理了嘛。”
“拉货的马匹被握着缰绳,如果想自由行动的话,最好就是顺从手握缰绳的驾车者的意志,”
赫萝满意地笑了笑,坐起身子说道:
“那么,汝觉得如何?”
埃布以教会为对象卖石像这件事似乎是事实,因吵架而散伙的事恐怕也是真的。
而且埃布向罗伦斯说的会议结论,也基本上可以视为正确的情报。
最令人在意的,是教会正策划在这个城镇构筑权力,其目的毫无疑问就是在这里设立司教座吧。作为教会组织重心而发挥机能的司教座,据说只要得到作为地盘的土地权力者和教会权力者的推荐就能获得设立,但是普通的土地领主有时会拒绝教会的进驻,或者不希望新势力抬头的既存教会权力者们也会从中加以妨碍。
不过。这通常也是可以通过金钱和人脉来加以解决的问题。
只要设立司教座,这个镇的教会司教就会从被任命的立场转变为任命别人的立场。对集中到司教区的教会捐款也拥有一定额度的,征收权,还拥有举办世俗权力者为扬威而进行的戴冠仪式的资格。
而且还能一手掌握宗教裁判权,举个极端的例子,他甚至可以滥用教会权力,把不顺眼的人全部作为异端分子处以火刑。当然,其权益的大半部分都在于通过审判征收罚金,更重要的是没有比审判权更能提升权威的权力了。
正是因为预见到这种可能性,酒馆的姑娘才会那么害怕提起教会的事情吧。
这么一来,跟那种地方闹翻的埃布想要离开城镇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不能再悠哉游哉地说什么明年可以继续交易之类的话,也同样可以理解。
无法理解的,就只有跟教会闹翻而散伙的原因。
罗伦斯的话,就算是要把泥巴吞下去他也会强忍卜来。因为他觉得这种程度的忍耐是值得的。
如果能理解到这一点的话,也许放手赌一场也不错。
从教会权力的巨大影响来推断,在五十人会议中做出结论的应该是司教的判断,教会当然是为了优先保护这个城镇的经济而作出这个结论。因此埃布的企图应该是违背教会意志的行为。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