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露西说,“我相信孩子们是没问题的。她似乎是为了孩子们告诉她,或者向她提起的一件事来的。”
“哦,那么——”爱玛犹豫一下,“也许我应该见她,我这样子没什么问题吗?露西?”
“你的样子很好。”露西说。
爱玛正在床上坐着,肩上披着一个柔软的浅红色披巾,衬出她脸上的蔷薇红色。她的褐发,已经由护士替她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露西头一天在她的梳妆台上放了一瓶红叶。她的房间显得很漂亮,不象是一个病人的房间。
“我实在已经好了,可以下床了。”爱玛说,“坤坡医师说我明天就可以下床。”
“你的样子看起来的确已经复原。”露西说,“我把斯妥达-威斯特太太带到楼上来好吗?”
“好,请她上来。”
露西再到楼下来。“请到克瑞肯索普小姐的房里来,好吗?”
她陪着客人上楼,替她打开门,让她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斯妥达-威斯特男爵夫人伸出手来走到床前。
“克瑞肯索普小姐吗?我这样闯进来,实在要向你道歉。我想,我在他们学校举行球赛时见过你。”
“是的,”爱玛说,“我很清楚地记得你,请坐下。”
床旁边为了方便,摆着一把椅子,斯妥达-威斯特夫人就在那把椅子上坐下来,她说起话来声音镇定而低沉。
“你一定觉得我这样来非常奇怪。但是,我有一个理由,一个很重要的理由。你知道吗?孩子们一直在对我谈许多事。你可以了解他们对这里发生的那个命案感到很兴奋。我坦白告诉你,当时我很不喜欢。但是,我的先生大笑。他说那分明是一个与这别庄和里面的人没关系的命案。他说,根据他儿时的记忆,以及杰姆斯写回家里的信看来,他和亚历山大正玩得很高兴,现在就把他们接回来,那是极残酷的事。所以我就让步,同意让他们住到我们原来预定的房间,再由杰姆斯带亚历山大一同回来。”
爱玛说:“你以为我们应该早一点把你的儿子送回去吧?”
“不,不,那完全不是我的意思。啊,对我来说,这件事,实在是很困难的。但是,我应该说的话一定得说出来。你知道吗?那两个孩子得到很多消息。他们对我说,这个女人——就是被人害死的那个女人——他们说,警察方面想她可能是你的大哥,那个在战争期间死去的大哥,在法国认识的一个法国女人,是这样说的吗?”
“这是一种可能。”爱玛说,她的话稍稍停顿一下。“我们不得不考虑的一种可能性,也许是这样的。”
“有理由可以相信那尸首就是这个女子的——这个玛婷的——尸首吗?”
“我已经对你说过,这是一种可能。”
“但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想到她就是这个玛婷呢?她的身上有信吗?——有证明文件吗?”
“没有——没有那样的东西。但是,你知道吗,我接到这个玛婷寄来的一封信。”
“你收到玛婷的一封信吗?”
“是的。收到一封信,告诉我她在英国,想来看我。我邀她到这里来,但是接到一封电报说她要回法国。也许她真的回法国了,我们不知道。但是,从那个时候以后,又发现一个写给她的信封。那似乎显示她已经到这里来,但是,我实在不明白——”她的话中断了。
斯妥达-威斯特夫人很快地插进来说:
“你真的不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吧?那是千真万确的。我要是你,我就不明白。但是,当我听到这个——更正确地说——这种断章取义的说法时,我不得不来弄清楚是不是真是这样,因为,假若是的——”
“怎样?”爱玛问。
“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