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鸟开着巴依尔2002TI轿车去游览了罗瓦·德·菲尔集团的总部所在地贝尔纳第里伯爵的城池。
白鸟带着副美制绿色墨镜,身穿一套大众型套装,带着根普通的花色领带,内穿一件粉红色衬衫。
城池所在地的马恩森林确实很广阔,森林四周是一道高高的金属网,上面挂着“私有土地外来者未经许可不得入内”的警告牌。每隔三百米有一座门,在门旁碉堡式的建筑前,身穿与法国陆军将校服极相似的制服、腰间佩着枪的警卫监视着周围。碉堡的枪眼里还有警卫人员瞪大眼睛注视着附近的情况。
据克莱蒙警官说,森林中还有地雷区,如果轻率地闯进去,在还未找到贝尔纳第里伯爵之前就会毙命。白鸟在森林周围转了一圈,在未引起警卫人员的怀疑之前离开了那座森林。
回到巴黎后白鸟将车停放在卡尔切·拉塔恩的公寓前,经过索尔伯纳校舍和美术馆,走进了奥迪恩的一家餐厅“梅迪泰拉内”。这是一家专门供应海鲜的餐厅。白鸟在那里生食了许多好久未吃到的鲜牡蛎、海胆、鲍鱼等。吃完后他离开餐厅沿着圣·杰尔曼路返回公寓。他混杂在各国的学生中间并不显眼。
白鸟一踏进公寓自己的房间,把手枪放在枕头下后倒头便睡。他已好久没这样舒舒服眼地睡过了。当他一觉醒来时已是深夜。
白鸟起床洗了个淋浴,然后把带消音器的勃朗宁装进枪套里挎在腋下,把多用途刀和笔型特殊手枪塞进了裤子的两只口袋。他到附近的餐厅饱餐了一顿夜宵,要了辆出租汽车直奔香榭丽舍。那个个体出租司机是从苏联逃过来的,年纪已有七十多岁,很爱说话。白鸟试探似地讲:“我是从东京来的,日本的暴力团体很猖獗,巴黎怎么样?听旅行社的人说,有个叫罗瓦·德·菲尔的组织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呀。”
“……”司机听白鸟这么一说,赶紧闭上了嘴,可能是害怕罗瓦·德·菲尔集团。白鸟在凯旋门附近下了车,朝座落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日航大厦走去。
人行道上咖啡座里的卖身女郎朝他递着媚眼。白鸟本想在小马路上的酒吧或者俱乐部里找个女人,但当他两眼接触到一个贵妇人打扮的金发女郎送来的秋波时,立刻收住了脚步。他走到那个看上去约二十五、六岁的女郎身边,弯下腰故意用英语说道:“对不起,这儿空着吗?”
“YES。”那小妞一付媚态,嗲声嗲气地用英语回答。白鸟坐进了她旁边的椅子里,向侍者要了杯可乐后把嘴凑到那妞的耳朵根小声问:“多少钱?”那女郎耳边漂出一股香水味儿。
“我叫维维安。你象是个老游客喽。”那女郎也在白鸟的耳旁轻声耳语道。她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用舌头舔着白鸟的耳朵。
“我叫波罗。你很中我的意。多少钱?”
“你是从斯太茨来的?付五十美元吧。”维维安的绿眼珠盯着白鸟。
“贵了点。但付给你我很乐意。”白鸟说着一口气喝干了侍者送来的可乐,付了钱,拉着维维安的手站了起来。维维安穿着拖到脚跟的长裙子和高筒靴,高高的个子只比白鸟矮五公分。
维维安抱着双臂把白鸟带到一条小胡同里的切尔希旅馆,这是家地地道道的情人旅馆。在昏暗的问讯处一个态度冷淡的老头用法语对维维安说:“大姐,叫这个乡巴佬把护照拿出来。”巴黎、罗马的情人旅馆几乎都收存游客的护照。白鸟装作听不懂法语的样子站在一边。维维安用英语跟白鸟说着让他拿出护照,白鸟回答说:“护照放在旅馆里忘带了。”
维维安和那个态度越发冷淡的老头交谈着,说话的速度极快。最后老头对白鸟说:“叫他付了小费。另外,旅馆费先付清,二十五法郎。”
“行啊。”
白鸟递给那老头四十法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