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麦德究竟是介绍刺客的中间人还是真正的委托人,我会调查的。那家伙现在在哪儿?他住哪儿?”白鸟拔掉“贝雷塔”的空弹夹,装上一个有八发子弹的予备弹夹,随后又填满了御下的空弹夹,塞进口袋里。
“不知道,他们只用电话跟我们取得联系。”右手腕被挤碎,左腕吃了一枪的戈德夫里特·肯曼尔得舌头舔出一颗撞在车门上时断掉的门牙吐在地上。
“是吗?好,那你就在这儿等死吧。我还得去问问宗麦尔和克里林古,你这废物已没什么用处啦。”白鸟朝他笑了笑。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两人的名字,你……你是刑警?”
“错啦。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呢。警察要是这么粗暴的话还不吵翻天吗?我是看了那两人的驾驶执照才知道的。好,再见。”白鸟的枪口对准了肯曼尔的眉心。
“饶了我吧。我这是欠丘麦德的情,不得已呀。”肯曼尔吓得脸上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这点年纪该知道好歹吧。那就快说了,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对丘麦德说是从你这儿听来的。”
“丘麦德在巴尔姆伯克有通宵餐厅和地下俱乐部。”肯曼尔说。
“在巴尔姆伯克的哪个角落?”白鸟问。巴尔姆伯克位于外阿尔斯特湖的东北面,是个住宅街区。
“在哈恩布盖尔·修德拉伯,餐厅交给马纳贾经营,他自己则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地下俱乐部的管理上。”
“也住在那里?”
“是的,那是幢五层楼高的建筑物,底楼和地下室是餐厅,二楼和三楼是地下俱乐部,四楼住着专为地下俱乐部养的男男女女,丘麦德夫妇和家丁住在最高一层楼里。”
“丘麦德长得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普普通通的。”
“有什么特征,多大岁数?”
“五十开外,头发、眼珠都是灰色的,还有跟你一样蓄着胡子。”
“地下俱乐部有没有守卫?”
“没有。客人都是些头面人物,所以不需要雇佣保镖。”
“地下俱乐部属哪种类型?”
“你应当清楚吧?尽是些性欲狂和受虐狂。白天,一些颇有名望的银行家、政府的官员威风凛凜,而夜里一踏进那家地下俱乐部,便接受女人的殴打,觉得是一种享受。还有些表面上自称女性社会事业家的人,用鞭子抽打店里的年轻受虐狂,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性心理。”
“是这样。”
“现在可以饶了我吧。我们认输了。眼下我们已回不了汉堡。若不快点逃跑的话……。”
“你先在这儿安静一会儿。”白鸟对准肯曼尔的脑袋飞起一脚,肯曼尔的头盖骨顿时裂开,昏倒在地。白鸟马上从“奥地100LS”里拖出克里林古。腰部和两手腕都被三十二口径的子弹射穿的年轻的克里林古仍就昏迷未醒,白鸟剥光了他身上的衣服,枪伤处的血已凝固。
白鸟用打火机烧克里林古的下身,低声呻吟着的克里林古的脸痛苦地扭曲成一团,意识遂渐地恢复了。白鸟又用打火机烧他的耳朵,克里林古惨叫着挣开了眼睛,当他看清是白鸟时,又想摆开决斗的架势,但因负重伤,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
“谁雇佣你的?”白鸟问。
“快救救我吧!”
“会救你的,可你得说实话。你化妆成学生在青年会馆等着打听森小路或长田良子的人出现,对吗?”白鸟说。
“那是你的判断。”
“所以我要问你是不是受别人雇佣。”
“……”
“好,跟你说没用,等肯曼尔醒来之后再问那家伙。”白鸟说完扣动了板机,三十二口径的子弹射穿了克里林古的左耳朵,克里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