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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市内最高级的大西洋饭店正对着外阿尔斯特湖,耸立云霄。

    大西洋饭店的正门没设在湖畔边的马路上,而开在单行的霍尔兹达姆路上。出租汽车绕着饭店兜了一圏,停在大西洋饭店的正门前。

    白鸟付了车费并给了那驾驶员三马克的小费。身穿制服的饭店看门老人走过来替白鸟开了车门。看门人捏着白鸟给的一马克小费,把行李搬到了总服务台。藤枝事先已用白鸟的名字予订好了房间,所以白鸟立即被领到五楼的房间里。搬运工把白鸟的行李拿进了房间,接过白鸟给的小费后离开了房间。屋里只剩下白鸟一人,他站在窗边做了个深呼吸。楼下的湖面上荡漾着数十艘小型游艇,游览船、渡轮也不时地在湖面上穿梭来往。左侧狭小的内阿尔斯特湖周围是一条商店街,而右边那宽大的外阿尔斯特湖附近则是鳞次栉比的高级住宅和成景如画的自然公园。

    白鸟洗完澡,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他拿起直线电话,跟国际刑警组织在汉堡的秘密联络点取得了联系。

    下午四时许,稍事休息的白鸟打开旅行箱,那夹层里除了武器弹药,还暗藏着化妆成嬉皮士时用的假发套、假胡须等化妆品。白鸟把假发套、假胡须、穿旧了的无檐鞋、洗得发白的运动衫、肮脏的短统袜子和一公斤左右的大麻块以及武器弹药、床单统统塞进了一个破旧的背包,随后用一只特大的纸袋套住了背包。

    白鸟把房间钥匙寄存在服务台上后,朝阿尔斯特湖的泊船场走去。湖畔,一只天鹅正在和一群小鸭嬉戏,那只领头的鸭子正在河里游泳。白鸟羡慕地眺望着那欢乐的情景,随后买了张票登上了渡船。这艘带着机舱的船能乘一百多人,而现在却空荡荡的没几个乘客。渡船拨开了一群正在悠悠自得的戏水的水鸟,离开了码头。临湖并排着的那些豪华的住宅门上反射出水的绿色。看着这一切,那些西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轰炸下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的说法似乎就象编造出来的。然而,一看到那些行动不变的乘船的老人,就醒悟到战争的创伤在这里还未完全治愈。

    渡船第四次停靠在巴哈斯特拉贝栈桥时,上来一个贴胸口袋里插着一朵蔷薇花的高个男子,看上去约三十七、八岁,深栗色的头发,额角凹陷了下去。当渡船再次靠岸时,那人下了船。白鸟也跟着下了船,跟在那人身后,保持十步左右的距离。那人走进了一个古木参天的自然公园。

    白鸟回头朝后面张望了一番,屁股后面没有尾巴。那人走到一块被灌木围住的小小的空地上停住了脚步,回头问白鸟:“对不起,您带着火柴吗?”他嘴上衔着一支雪茄烟。

    “火柴没有,但打火机倒是带着。”白鸟把手伸进口袋,用暗语回答。

    “啊,是只即不要电石也不用电池的电子打火机吧。日本的工业水平真高哇。”那人也用暗语说道。

    白鸟微笑着拿出打火机,打着后给那人点燃了烟,向那人伸出了手,说:“我叫白鸟。”

    “我是克鲁特·查理盖尔警官。旅途中累了吧?”査理盖尔警官紧紧地舞着白鸟的手说。

    “还算运气。从东京一直躺到汉堡。”白鸟抽出隐藏在鞋肚里的警察厅介绍信,对査理盖尔说:“先谈谈案情吧。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査理盖尔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他是西德联帮调查局调查五科的科长。该科主要负责处理秘密贩毒、卖淫赌博、贩卖妇女儿童等犯罪活动。

    “嚯,调査五科居然亲自出场啦?”白鸟惊讶地翅起了眉毛,把身份证还给了查理盖尔。

    “我们怀疑被害者与人贩组织有关。”查理盖尔说着往草地上一坐。

    “噢,是这么回事。”白鸟也坐了下来,掏出一只在羽田机场免税商店买的囯产电子打火机送给查理盖尔,乐得査理盖尔不停地试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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