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我一下子答不上来,好在欧阳新听到动静,出来帮我解围。根据我们窜通好的,欧阳新一直跟大家说刘琴是不小心摔下楼的,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经过。武陵春见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纠缠,关上门后就没了声响。
欧阳新等我打开宿舍门,跟进去了就立刻把门关上,并问我:“刘琴还没醒吗?”
“我走的时候,医生说她情况很不好,恐怕还要好几天呢。”我忧心地答。
“肖卫海今早回家了,我上课前看见他了……”欧阳新对我说,“可惜不能进他家去搜,不知道林老虎还在不在。”
“先别管这些了,我在县城医院找到2005年的那份县报了,你过来看看。”我把窗帘放下,并把灯打亮,急切地将新发现铺到桌子上。
如我所料,欧阳新很惊讶,可照片上的人太像了,除非是双胞胎,否则不可能是两个人。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早已超过我的预想,报警依旧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可报警的话,林书香也许真的会被抓去,那赵喜悦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那晚,赵喜悦被肖卫海打伤了,流了那么多血,现在一个人流落山野,我必须快点找到她,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报警的事,欧阳新劝我别急,还告诉我今早张校长找他谈过了,叫他少给村子惹麻烦了,否则张校长就扛不住了。我知道张校长替我们这几个年轻老师顶了许多压力,现在警察不相信我们,村子里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认为我们品行不端,必定教不好孩子,甚至会掀起退学潮。我们如果没有确切证据,报警这条路真的不能再走了。尽管我找到了县报,发现林书香是通缉犯,但现在让她被抓去,那我们在村里肯定会混不下去。要知道,村里人都以莫老板的话为真理,有钱人即是上帝,你得罪了他,村里人不会放过你的。在中国的某些地方,法律不是穷人的武器,只是有钱人的工具罢了。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欧阳新跟我一样彷徨,想了很久,我才下定决心地说:“一定要报警。没什么好怕的!你如果怕得罪人,那让我一个干!”
“你疯了!”欧阳新怔怔地望着我。
“我没疯!现在我找到县报了,就算丢了,通缉文这种东西,公安系统肯定有留存的。警察不会以为我说谎的!你怕我不怕,抓了林书香,说不定能救回许多被拐卖的孩子!”我辩解。
“你不能报警!”欧阳新急了,“你先冷静……”
我看到欧阳新的反应很奇怪,哪有帮着外人说话,而且不考虑几百个失去孩子的家庭。我一气之下,马上就说自己不舒服,硬把欧阳新赶出宿舍。欧阳新在外面拍门了一会儿,没听到我答应,便无趣地走掉了。我知道欧阳新好心帮我,几次陷入危险,可拐卖孩子的事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每次想起那些家庭天天以泪洗脸,我就觉得浑身颤抖。
刚跟欧阳新闹了一次,我顿时被火气冲晕了头脑,真的拨了当地的报警电话,并一股脑儿地把林书香的通缉文如实说了。这时,我的确是昏了头,把赵喜悦的事都忘了,这通电话过去,赵喜悦就算被活着找回来,很可能也要去蹲监狱了。奇怪的是,我把事情说完了,报警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说要找同事核实一下,并挂断了电话。
有些报警电话的接转点并不在公安局里,如果要核实这种事情,自然要等一段时间。我想接线员可能联系县城公安局,去系统里查通缉记录了。等了半天,一个号码打了过来,我还没说话那么,他们居然答:“你是不是马场村的唐九月?又报假案?你说的王玫在去年在抓捕中就出事故死了,三年前的通缉文早作废了!再瞎报警,小心真的拘留你。”
“我……”我还没说完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真的吗?我收起手机,在房间里徘徊,人贩子王玫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