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灯光亮起,一阵臭味就迎面而来,我还没来得及捂住鼻子,一个腐臭的骷髅头就跃入眼帘。那个骷髅头裹着黑色的泥土,还有蚯蚓在上面蠕动,应该刚挖出来不久。警察看见这个情况,马上惊恐地瞪着我,以为我就是杀人凶手。
我语无伦次地解释:“床底下真有个盒子,怎么会……你们查查看,有没有别人的指纹,看看这锁吧!”
那两个警察却不相信,以为我在捉弄他们,还问:“你屋里的钥匙都给过谁?”
“只有我和刘琴有啊。”我认真地想,“我们走前真的有个盒子在床下,张校长来叫我们去他家时,还没有那个……人头的。”
两个警察站在房间外,什么东西都没动,然后其中一个胖警察就走掉了。我知道他们可能去叫刑侦人员,勘检现场,但我却忽然底气不足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分裂,拿了个头骨放在床下。可刘琴当时也在屋里,我们是同时离开的,谁都没回来过,怎么可能有时间挖一个骷髅出来。
很快地,有三个警察就赶到学校宿舍,并把我支到远处,不让我看他们做事。我对县城的警察没什么信心,总觉得他们没技术,也许连指纹都提取不出来。不过,我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这些事,而是谁在背后整我,为什么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谁有我的钥匙开门进来呢?
我发抖地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害怕地张望着夜色,就怕有人会冲出来杀死我。这时,有一个男警察就走过来,问我这么做有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哗众取宠?我很是困惑,不知他想说什么,只辩解自己没杀人。可那警察却冷冷地笑了起来,对我说那个骷髅头是假的,只不过是医学用的道具而已!
我目瞪口呆,不信地问:“真的吗?”
“我还想问你呢!我们忙着找人,没时间陪你玩游戏,快去你们校长家里吧!要是再乱报案,小心蹲牢房!”男警察呵斥了我一句,然后就跟其他两个警察走掉了,也没人送我回张校长家里。
我又气又怕,走回没关门的宿舍里,望着警察放在桌上的假骷髅头,怎么都想不明白。那骷髅头已经发黄了,说明埋在地下很久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蚯蚓在骷髅头蠕动。可谁会知道这具假的骷髅头埋在哪儿,并在今晚挖出来,抢在我报警前放到我床下?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警察不再相信我,让大家都以为我想利用案子出风头吗?
我独自站在宿舍里,灵光一闪,想起以前学校这里是一间卫生所,很多年前发生过瘟疫,死了许多病人,之后卫生所被废弃了20多年。正是由于卫生所发生过瘟疫,马场村的房子才建得远远的,与小学的距离有一大段。我桌子上的骷髅头是医学用具,会不会就是老卫生所留下来的东西,否则我真想不到马场村里谁有这种东西。只不过,卫生所的东西被掩埋时,位置在哪里呢?这事应该只有当地人才知道,是谁挖空心思要害我?
我想了又想,直到警察排查完了,让大家各回各屋时,我依旧没有离开宿舍。刘琴听说了假骷髅的事,立刻与欧阳新回来陪我,他们同样被警察责骂了一顿。当时,聚在张校长家里的村民很多,他们听见了警察的责骂声,真以为我们三个人想趁机出风头。
那一晚,警察什么都没找到,凌晨四点时就驾车离开了马场村。我一夜无眠,刘琴也没说话,只静静地躺在床上。刘琴怂恿我去报案,结果闹成这样,她很是愧疚,而我并没有怪她。因为我不报警的话,良心上过不去,更不会知道村子里有城府这么深的人。欧阳新睡前叫我别想太多,然后就进屋去了,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早上,我很早就起来,像行尸走肉地去上课。期间,学生和老教师见到我,都会窃窃私语,或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我,连武陵春也一样。张校长甚至在上午放学后,把我、刘琴、欧阳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