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边,那些接触往往会让他产生近似于做爱一般刺激的颤抖。他巴望着能靠近她一点。
吉勒特突然发现自己身子刚向前倾,两手就不由自主地在空中飞快敲击。他连忙止住,把手放进口袋。
他问:“那个调制解调器你找人谈过了吗?”
艾莱娜点点头:“我找了一名律师。她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卖掉。如果能,我是想这么做,我拿回为你付的律师费和卖掉那幢房子属于我的一半钱。剩下的全归你。”
“不,我想让你……”
她打断他说:“我推迟了去纽约的计划。”
他一言不发,揣摩着此话。最后他问:“多久?”
“还不肯定。”
“埃德怎么办?”
她望望身后。“他在外面。”
吉勒特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多么体贴呵,居然亲自开车送她来探望前夫,黑客痛苦地心想,妒火中烧。“那你为什么要来?”他问。
“我在想你,想你那天对我说的话。警察没来的时候。”
他点点头等她继续往下说。
“你愿意为我放弃计算机吗?”她问。
吉勒特吸了一口气,吐出来,平静地回答:“不,这我永远做不到。计算机是我生活中不能不做的事情。”
他想她一定要站起来走掉了。他的一部分——也许是大部分——将随之消亡。但他发过誓,只要再有机会和她说话,决不说假话。
他加了一句:“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计算机决不会像过去那样阻隔在我俩中间。再不会了。”
艾莱娜缓慢地点着头。“我不知道,怀亚特。我不知道是否可以相信你。我父亲每晚都要喝一瓶希腊茴香烈酒。他不断地发誓要戒酒。他确实戒了——一年大约六次。”
“不妨带着侥幸心理试试。”他说。
“这话听起来可不太对头。”
“可它是大实话。”
“再给我一些保证,怀亚特。我需要你多给我一些保证,否则我想都不会去想。”
吉勒特没有回答。他实在无法提供多少有说服力的证据,说明他能改变。就因为他狂热地爱上了一个与她居住和熟悉的环境格格不人的世界,如今他身陷囹圄,又差一点害这个女人和她的全家送了命。
片刻后,他说:“我没有什么别的可说,只想说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和你生儿育女。”
“反正我要在这里呆一些时候,”她一字一句地说,“看情况再说吧。”
“可埃德怎么办?他会怎么说?”
“你干吗不问问他?”
“我?”吉勒特吃惊地反问。
艾莱娜站起身,走到门口。
他到底该说什么?吉勒特痛苦地思忖。他即将面对那个偷走他妻子芳心的男人。
她打开门,挥挥手。
一会儿后,艾莱娜忠心耿耿的母亲板着脸走进屋子,手里牵着一个一岁半左右的男孩。
主耶稣,上帝……吉勒特大惊失色。艾莱娜和埃德居然已经有了孩子了!
只见他前妻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把小家伙拉到膝盖上。“他就是埃德。”
吉勒特的声音如同耳语:“他?”
“对。”
“可是……”
“你以为埃德是我的男友。可他是我儿子……确切一点,应该说是我们的儿子。我给他起了你的名字。你的中间名。爱德华可不是黑客的名字。”
“我们的?”他耳语道。
她点点头。
吉勒特回忆起服刑之前两人在一起度过的最后几个夜晚,他躺在她身旁,紧紧抱着她……
他闭上眼睛。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