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也可能他在附近什么地方——那一带有十几家旧仓库。我离那里还有差不多十分钟路程。”毕肖普说,“我这就到那里去。老兄,真希望知道这个肖恩是谁。”
吉勒特突然想起什么。就像在编写程序时一样,他提出这一假设,用已知事实和逻辑规律加以佐证推理,然后得出结论。他说:“对此我倒有一个想法。”
“你是说肖恩?”
“对。鲍伯·谢尔登在哪里?”
“在家里。为什么这么问?”
“打过去,看他是否真在家里。”
“好。我会在路上打给你。”
几分钟后,帕潘杜勒斯家的电话响了,吉勒特一把抓过话筒。是弗兰克·毕肖普打来的,此刻他正在桑卡罗斯路上,飞速驶往温切斯特大道。
“鲍伯应该在家的,”毕肖普说,“但没人接电话。不过,如果你以为他就是肖恩,那肯定弄错了。”
吉勒特望着窗外,看到又一辆警车驶过,后面紧跟着一辆军用卡车。他说:“不,弗兰克,听着:谢尔登说他讨厌计算机,对它一窍不通。可你记得吗:他家里却有那个硬盘。”
“那个什么?”
“我们看到的那个磁盘——那种硬件几年前只有真正以写程序为乐的黑客或者运行公告栏系统的人才会使用。”
“我不知道。”毕肖普缓慢地说,“也许是犯罪证据什么的。”
“这之前他参加过计算机案调查吗?”
“呃,没有……”
吉勒特继续说道:“在警察袭击菲特在洛斯阿图斯城的住处前,他消失了一阵子。完全有时间把攻击的消息传过去,使菲特有机会逃跑。再想想——就是因为他,菲特才进了联合执法网,窃取了联邦调查局计算机地址和作战代码。谢尔登说他上网是为了查我,实际上却是把计算机犯罪调查组的密码和地址留给菲特——好让他能够攻击联合执法网。”
“可鲍伯并不懂计算机。”
“那是他说的。可你敢肯定吗?你常不常去他家?”
“不常去。”
“夜晚他都干些什么?”
“通常呆在家里。”
“从不出门?”
毕肖普很不情愿地回答:“是的。”
“这是典型的黑客生活方式。”
“可我认识他已有三年。”
“伪装的。”
毕肖普说:“不可能……别挂——我这里有电话。”
趁这个空,吉勒特透过窗帘往外瞅。他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军用客车模样的车。街对面树丛里人影幢幢,身着伪装服的警察在灌木树篱中穿行。看来外面有上百个警察。
毕肖普回到电话上。
“太平洋贝尔公司确定了肖恩攻击联邦调查局的地点。确实是在圣何塞计算机产品公司里。我快到了。等进去后再给你打电话。”
弗兰克·毕肖普用电话请求增派后援部队,然后把车停在街对面视线以外的停车场里。从外表上看圣何塞计算机产品公司没有窗户,但他不敢冒险,怕被肖恩看到。
他俯下身子,不顾太阳穴和后脑勺的剧烈疼痛,尽可能快地向仓库移动。
他不相信吉勒特那番关于鲍伯·谢尔登的话,但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它。在所有工作搭档中,他对谢尔登了解最少。这位大个子警察确实所有晚上都在家里度过。确实不与其他警察来往应酬。而且,就拿毕肖普自己来说,即便他懂得联合执法网的一些基本知识,也做不到像谢尔登那样进人系统,并且跟踪吉勒特的有关信息。他还想起来,这个案子是谢尔登主动请战参加的。他想起自己曾对此感到纳闷,奇怪他为什么想接手这个案子,而不是马林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