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有点面熟,哦,吉勒特想起来了:是查尔斯·皮特曼,圣塔克莱拉县的警探。
毕肖普说:“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行动。这些县里的毛头小伙有一半都把布控监视任务当做是大学生联谊会。”他朝皮特曼走去,但皮特曼已经钻进他那辆没有标记的警车,发动并开走了。
毕肖普往县治安官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接通了皮特曼的语音信箱,留言请他尽快给毕肖普来电。
这时鲍伯·谢尔登接到一个电话,他听完后挂上。“是史蒂芬·米勒打来的。说系统管理员暴跳如雷,但联合执法网已经暂停运行。”说完他朝吉勒特大声吼叫:“你说你能保证他进不了联合执法网。”
“我自己的确是做到了。”吉勒特反驳道,“我让系统离机,然后销毁了所有提及用户名和密码的相关文件。我想他能够侵人联合执法网可能是因为你为了查我,又从调查组上网的缘故。菲特一定是找到了调查组计算机的身份认证号码,得以进入防火墙,然后用你的用户名和密码登录上网。”
“不可能。我删除了所有内容。”
“可你清除了硬盘里的未使用空间没有?改写了临时文件和耗损文件没有?给日志文件加密改写了没有?”
谢尔登没有说话。他掉开目光,望着天上向旧金山湾快速移动的浓雾。
吉勒特说:“没有,你没有那么做。菲特就是这么上网的。他只要运行取消删除软件,就能获得所有信息,成功侵人联合执法网。所以别跟我瞎扯什么废话。”
“可是,如果你没有隐瞒你就是山谷人并且认识菲特的事实,我也不会去上网。”谢尔登辩解地说。
吉勒特生气地转过身,继续朝维多利亚皇冠车走去。毕肖普赶上他。
“一旦他进人联合执法网,你知道他都可能获取什么情报,对吧?”吉勒特问探长。
“所有的一切。”毕肖普回答,“任何情报他都可以弄到。”
车子驶入计算机犯罪调查组总部的停车场,没等毕肖普把车完全停稳,怀亚特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冲进办公大厅。
“在做损失评估吗?”他问。米勒和帕特丽夏·诺兰两人都在工作站前工作,但这个问题却是冲着诺兰问的。
她回应道:“他们还未上网,但系统管理员的一个助手运行了一盘日志文档。我正准备看看。”
日志文档存有用户连接某一系统的信息,包括上网多长时间,在网上做了些什么,以及连接时是否跳到别的系统。
吉勒特坐到她的位置上,飞快敲击起来。这中间,他心不在焉地抓过早晨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冷冰冰的苦咖啡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放下杯子,重又面对屏幕,一边浏览联合执法网的登录文档,一边猛烈敲击键盘。
片刻后,他才注意到帕特丽夏·诺兰坐在旁边,在他身旁放了一杯新冲的咖啡。他瞥了她一眼。“谢谢。”
她报以微笑,他也点了点头,两人目光对视了片刻。因为挨得近,吉勒特注意到她脸上紧绷的皮肤,心想看来她的改头换面计划绝非儿戏,居然还去做了整形手术。一个念头不由得在他头脑里一闪而过:要是她妆化得不那么浓,买一些得体的服装,不要时不时地用手把头发从脸上拂开,她还是很迷人的。不是漂亮,也不是娴静,而是潇洒帅气。
他回到屏幕前,继续敲打键盘。一边手指狂击着,一边不停想到鲍伯·谢尔登。一个精通电脑,拥有一台温切斯特服务器硬盘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大意?
终于完成了,他往椅子后背一靠,宣布道:“不算太糟糕。菲特在联合执法网只呆了大约四十秒钟,史蒂芬就将它暂停运行了。”
毕肖普问:“四十秒。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获取任何有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