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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出来再谈好吗?在我们公司楼下的餐厅等,你什么时候到?”姓蒋的问我。

    “我五分钟就到。”我说。

    我放下电话,连忙关店,森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听他提过那个姓蒋的叫蒋家聪,是他的同事和好朋友。

    我匆忙赶到餐厅,一个男人向我招手。

    “你是周小姐吗?”他问我。

    我点头。

    “请坐。”他说。

    “唐文森呢?到底是什么事?”

    他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么事?”

    “阿唐他死了。”

    我不太相信我听到的说话。

    “他昨天午饭后回来后如常地工作,到大概三点多钟吧,我发现他伏在办公桌上,以为他打瞌睡,到四点多钟,我发现他仍然伏在办公桌上,上去拍拍他,发现他昏迷了,我立即报警,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说他患的是冠心病,这个病是突发的,事前没有任何迹象。他在送院途中已经死亡。”

    “不会的,是他叫你来骗我的,他怕我缠着他!是不是他太太派你来的?我知道他根本没有心脏病!”我骂他。

    “他是突然死亡的。”

    “不可能的。”我拒绝相信。

    “我也不希望是事实,但我亲眼看着他被抬出去的,他被抬出去的时候,身上的传呼机还不停地响,做我们这一行,心理压力比谁都大,四十岁就应该退休了。”他黯然。

    “我不信你!”我哭着说。

    “今天报纸也有报道,可能你没有留意吧。”

    “是哪一份报纸?”

    他把一份日报递给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

    在新闻版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有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被救护员用担架床抬出大厦,外汇公司高级职员工作中暴毙,死者名叫唐文森——

    我流不出一滴眼泪。

    “阿唐跟我提过你跟他的事,他以前说过,如果他有什么事,要我通知你,他怕你不知道。他是个好人。”蒋家聪哽咽。

    我哭不出来,我的森竟然死了,不可能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看到他在窗外,他敲我的窗,在寒风中敲我的窗,只是一天前的事。他走的时候,也在我窗前经过,他是活生生地走的。

    “周小姐,我送你回去好吗?”蒋家聪问我。

    “不用了!”我想站起来,却跌在地上。

    “你没事吧?”他扶起我。

    “我要回家。”

    “我送你回去。”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里的。

    “这是我的名片,你有事找我。”蒋家聪放下他的名片,“要不要我替你找你的朋友来?”

    我摇头。

    森死了,他临死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还爱我吗?”他期待着我说爱他,我却冷漠地没有回答,我想向他报复,我想他再求我,我想他答应为我离婚,我以为还有机会,以为他还会找我。我以为还有明天,明天不来,还有明天的明天……我真的痛恨自己,我为什么对他那样冷酷?他以为我不再爱他,他死的时候是以为我不再爱他,我太残忍了,我为什么不留住他?他被抬出去的时候,传呼机不停地响,那是我,是我传呼他。我没有想过我们是这样分手的。我们不可能是这样分手的,他正要回到我身边。

    深夜,家里的电话响起,我拿起听筒。

    “喂——是谁?”

    听筒里没有传来声音。

    “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我。

    “是谁?”我追问。

    我觉得是森,是他在某个地方打电话给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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