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无法被取代。玲子再一次真切地感觉到,大冢到底已经不在了。
——抱歉,各位。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主任……
长时间的沉默后,石仓颇费心思地催促道:“那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是吧,菊田?”
菊田点点头,那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被逮捕的嫌疑犯。
“多谢大家,这么忙还占用你们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受什么重伤,以后就不用来看我啦!”
“那是自然的啊。希望主任早些出院,跟我们一起战斗!”
汤田那讨厌的话渗进右耳的伤口里。
你还真来劲了,石仓捅了捅汤田。
“我……我还会来的……”
即便井冈说了这样的话,菊田依旧保持沉默。
——真是个拿他没办法的男人啊……
“请——别——来——了。”
但要是说真心话,玲子还是很希望他们再来的。而且最好是除了井冈之外的其他人来。
“那么,系长,我先告辞了。”石仓鞠躬。
今泉朝他点点头。
“啊,拜托了。”
“谢谢。连我的份也一起拜托了。”
“好的,再会。”
“嗯,请多保重。”
石仓和汤田走出病房。菊田也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拜托尽快康复哦……我一个人好寂寞好寂寞啊……”
“喂,我们走了哦,井冈。”
“嗯……我真不舍得走啊……”
“喂,要关门了哦。”
“……啊……玲……”
四人出去后,走廊上的人声也消失了。只有今泉一人留了下来,病房里只剩下他跟玲子两个人。
房间里一片寂静。今泉两手叉腰望着窗外。
“……第三方面本部部长北见……上吊了。”
“上吊……意思是自杀了吗?”
玲子毫无来由地想像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男子把绳子系在门楣上,然后上吊死了。
“嗯,今天早上五点钟的时候。也许是想对他儿子做出那种事情负责吧……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总之真是很不光彩的事情。”
今泉像是喝下了很苦的东两一般歪起嘴,抬头看天,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回让顽胜立了功啊。是他一个人完胜。”
今泉婉转地看向玲子。
“是的。要是那个时候顽胜和井冈没有赶来的话……老实讲,真是不敢想像。”
日下的忠告很不幸地变成了事实。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她一点都没有感到悔恨。还不如说,她甚至庆幸不足自己破了这起案子。她输得心服口服。
虽然就个人来讲,她还是很讨厌胜俣这个人,但从刑警的身份出发,玲子终于明白他远比自己高出一筹。她现在的确就是这么认为的。胜俣现在应该已经漂亮地了结了这起案子并移送检察机关了。这样就很好了,这是她自己做不到的,而且她也没有资格这样做……
突然,她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疑问:“……系长,为什么胜俣主任的外号是顽胜啊?”
今泉难得地露出滑稽的表情,扬了扬眉毛。
“你这家伙,到现在为止都是一直跟着别人混叫的吗?”
“……是啊。”
今泉叹了口气,再次抬头望大。
“那家伙,年轻的时候可是有名的‘顽固不化’啊。”
居然是这样!
“所以缩略一下就是‘顽胜’了?”
“嗯。难以想像吗?”
“啊,不是,那倒也没有……”
老实讲,到底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