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我们想问的吗?
不过,这是极为重要的证言。
往前回溯后发现,滑川从去年的十二月起,每月第二个星期天都不安排工作。进入四月份以后,甚至有爽约的情况发生。哪怕是爽约都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或者说,他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公司方面自然不了解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事情。但是,空白的第二个星期天之后的时间、滑川的努力和他身边的部下所说的“复活”在时间段上有着微妙的重合。
也许,滑川在去年的十二月八日这个星期天遇上了什么事情。那是在每月的第二个星期天固定发生的事情。是必须要见的人、自然发生的现象,还是有计划的活动、某种交易?抑或足其他更特别的事?
滑川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
由于受到这件事的影响,滑川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变得比以前更为积极活跃。然后在大约半年后的七月十三日,突然行踪不明。之所以直到七月十九号警方才收到关于滑川的寻人请求,大概是因为他不是金原那样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缘故。
总之,每月的第二个星期天,他们被迫去做一些事。
要说与这个假设相符,不难想到金原也从那个积极进出东都银行的春天开始,每月的第二个星期天都会出去做某些事情。因为金原夫人的记忆不太确定,所以并不能十分肯定,但她的证言的确是说开春后,在每月的某个休息日的晚上金原都会去外面。他是去做什么了呢?金原和滑川在每月的第二个星期天,到底去做什么了呢?
而且,他们二人都是在第二个星期天被杀害的。
准确地说,滑川是否是在七月十三号被杀的这一点,尚且处于推测的范围。推测死亡日期是七月中旬,从那个尸体身上就只能确定这个。不过,滑川曾取消了十三号晚上的计划安排,然后就行踪不明了,再考虑到杀害手法的一致性,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在十三号遇害的。
把这个假设再往前推的话,就不难联想到八月是金原,七月是滑川,那这之前的六月、五月是不是一直都有人遇害呢?如果是按滑川从去年十二月开始就一直在做某件同样的事情来思考,那么最坏的情况就是,遇难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九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下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天,又会有人被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参与了某件事情,工作的情绪也高涨起来,但同时也存在着被杀害的可能性。
——挨个儿等着被杀?
玲子忽然这样想到,不过对于这样滑稽的想法,她还是在心里一笑了之了。
胜俣则在白广堂的公司里借了几间房间,分别和社员一一进行了面谈。他事先已经请滑川的上司列了一份与滑川关系较近的社员的名单,然后把人数等分,同他们进行面谈。
玲子他们一上午大概面谈了预定人数的一半,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过十分了。
“我们也去吃午饭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玲子其实并没有饿。反倒是惦记着在其他房间进行面谈的胜俣班组的成果。
今天早上,从龟有警署到白广堂所在的港区芝浦的近。一小时路程中,不管是坐电车还是步行,胜俣都没有跟玲子讲一句闲聊的话。到了公司以后,也只是说了句“分两组进行面谈吧”,然后做了一下分配,除此以外,一句闲话都没有讲。
一一那个跟踪狂怪大叔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但实际上,正是这样玲子才得到了拯救。胜俣尖刻的话语就像是冰冷的针尖刺进伤口一一般,如果不用听到他的那种话,今天上午就能照常工作吧。虽然玲子已在心里下定决心,不管对方说什么都绝不动摇,但其实由于不知道对方会对自己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