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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童年,我就热爱紫罗兰和音乐。我出生在茨维考。我父亲是一个补鞋匠,母亲是一个洗衣妇。她一发火就用捷克话骂我。我的童年阴郁而寡欢。我一经成年,便开始四处流浪。我拉小提琴。我是一个左撇子。脸蛋么——椭圆形。未婚;给我介绍个为人诚挚的老婆吧。我觉得这次战争非常野蛮;不过,战争终究过去了,就像一切都消逝了一样。每个老鼠都有自己的窝……我喜欢松鼠和麻雀。捷克啤酒便宜些。啊,要是一个人能穿上铁匠打的铁鞋,该多好呀——多么节省!所有国家的部长都被贿赂了,所有的诗尽是废话。一天,在一个集市上,我见到一对双胞胎;他们答应给你一个奖,如果你能辨认他们两人,红发的弗立兹猛揍其中一个双胞胎,把他耳朵打肿了——那就是不同点!天啊,我们笑得多厉害!殴打,偷窃,屠杀,一切是好是坏,全在于处境。

    只要钱到我的手里,我就用;你拿到的就是你的,其实并没有什么你的或他的钱;你在硬币上又没见什么签名写在那儿:比如,属于穆勒什么的。我喜欢金钱。我一直希冀找到一个忠诚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玩音乐,他会将他的房子和果园遗赠给我。金钱啊,亲爱的金钱。亲爱的小钱。亲爱的大钱。我到处闲逛;到处找活儿。一天,我碰到一个穿戴潇洒的家伙,他老是说他酷似我。废话,他一点儿也不像我。但我不跟他争辩,他有钱,和有钱人做铁哥儿们也会变得有钱。他希望我替代他开车,好让他去解决一桩金钱上的麻烦事。我杀了这骗子,抢劫了他。他躺在森林里,地上覆盖着雪,乌鸦在哀鸣,松鼠在跳跃。我喜欢松鼠。那可怜的穿戴优雅的先生躺在地上,死了,离他的车不远。我能开车。我喜欢紫罗兰和音乐。我出生在茨维考。我父亲是一个秃顶的戴眼镜的补鞋匠,母亲是一个洗衣妇,双手红红的。当她愤怒时——

    又重新写上一遍,加上一些新的荒唐的细节……这样,由一个映现出来的形象来申诉一切。并不是我要在异国的土地上寻求一个避难所,也不是我要蓄胡须,而是菲利克斯,杀我的人要这样做。啊,要是我了解他就好了,经过多年的亲密接触,我应该觉得躲在我继承的灵魂的寓所里是有趣的。我应该了解他灵魂里的每一条缝隙;所有通往过去的走廊;这样,我就能享用它的一切设施。但我只是非常匆忙地审视了一下菲利克斯的灵魂,我只是粗略地知道他的性格,两三件偶然知晓的脾性而已。我应该练着用左手来做事情吗?

    不管这样的感觉是多么糟糕,还多多少少可以对付。但,比方说,要忘记当我让他准备好挨我的子弹时,他,一个软蛋,是如何顺从我的要求,却是非常困难的。那些冰冷的百依百顺的爪子!回忆起他是如此地听话,真让我觉得困惑。他的脚指甲是如此坚硬,我的剪子几乎不能一下子就咬住它们,修剪下来的脚指甲绕在剪子的刀口上,就像打开玉米牛肉罐头时那锯齿形金属皮将开罐的刀包住一样。一个人的意志果真这么强大,能将另一个人变成一个傀儡?我真的给他修脸了吗?简直不可思议!是的,当我回忆一切时,最让我难受的是菲利克斯的顺从,那可笑的、不假思索的、自动的顺从。但,正如我说过的,我摆脱了这种情绪。更糟糕的是我无法忍受镜子。事实上,我蓄留胡须是想将我与我自己显得不同,而不是想将我与其他人显得不同。可怕的事——过分的想像力。所以,就很容易理解像我这样异常敏感的人因为一面黑暗的镜子里的映象,或者因为他自己的影子死在他的脚旁,undsoweiter德国版本)。在我这方面来说,悔恨是不可能的:即使一个艺术家的作品不被理解,不被接受,他也不会悔恨的。至于那保险费——

    我知道,我知道:对小说家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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