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视着大妻问道:
“你性子真急哪!已经同上司谈了?”
“我本来准备处理完假美钞案后,就娶你……哎,阿霞要是问我昨晚都干了什么?我该怎么说呢?”
“你就说昨夜到处寻访濑户内造纸公司东京分公司的退职人员,你看怎么样?”
“说找谁呢?”
“那要由你考虑。昨晚,你不是同小野寺科长谈过了吗!”
“对!对!”
大妻警部下床,从衣袋内掏出警察手册,拿起电话听筒,拨着濑户内造纸公司东京分公司的电话号码。
“喂,喂。”
传来睡眼迷离的男子声。
“濑户内造纸吗?我是警视厅的。请告诉我庶务主事末广庆太郎家中的电话。”
对方大概是值宿的职员,说话吐字带着睡意,可是,一听到警视厅,瞌睡马上无影无踪。他用紧张的语调,报了末广庆次郎主事家的电话号码。
“顺便再问一下,住在什么地方?”
“深川的门前仲町,八幡神社的附近。”
“谢谢。”
大妻警部挂上电话,旋即又给末广庆次郎家打电话,反反复复拨了七、八次号码,才听得有人拎起了听筒。
“喂,我是末广。”
那话音很耳熟,“我是大妻。前几天曾前往打搅过的警视厅大妻警部。”
“啊,警部先生吗?那次借给您的职员名册有用吗?”
“非常有用。根据它,我巡视了杀害小西主任和大泉先生的现场。”
“是啊,听说小西先生去世了。”
“被人开枪打死的!”
“哎,为这件事,分公司的很多人都受到了震动。”
“我想打听一下,你们东京分公司30年前的老职员,健在的还多吗。”
“我看不会太多。每年公司创建纪念日,都请知道住所的退休人员参加宴会,在学校则叫作同窗会。30多年前的只有二、三个人,请您稍等一等……”
大妻警部取出借出的旧职员名册,摊开到东京的有关职员那一页。
末广地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都有谁啊?”
“不太淸楚,有丸川君、重本君、另外,还有丹波君。”
“丸川荣?”
“是啊。”
“他曾在总务部工作过。”
“是的,他在总务部担任财务工作。”
“再就是重本良太郎?”
“是的,他在营业部成品供应股工作。”
“还有一位丹波先生,是丹波久三先生吗?”
“是的,他在总务部宣传股任职。”
“从34年前职员名册看,重本良太郎当时住在淀桥区西太久保一丁目,现在还住在那里吧?”
“不错,是那住址,有幸避免战火之灾,现在不叫淀桥区,改称新宿。”
“对不起,这么早,多多打搅了……”
大妻警部挂上电话,凤仙从床下检起大妻的贴身内衣。
“当心,要感冒的呀。”
“我出去一下。”
大妻警部从凤仙的手里取过貼身内衣,匆匆忙忙地穿上西服。
“早餐不吃了吗?”
“对不起,你一个人吃吧,我这就去新宿附近跑一趟,尔后回家。你说我昨夜忙工作去了,那么你瞧,脸色疲惫,饥肠辘辘地回家,阿霞不是更相信了吗?”
10分钟之后,大妻警部从新赤坂饭店的地下停车场,驾驶着奔驰牌轿车,往市谷方向开去。
途经市谷的自卫队本部,沿河田町的富土电视台前疾驰,经过统计局,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