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他可以悠然自得地漫步雄琴的土耳其街。并且,有充余的时间来接受“宇宙人”仙女星座小姐的侍候,直到尽兴后,11点20分从暗淡的天象仪似的屋子里出来。
大泉死亡时间是11点50分,所以说,时间上恰好吻合。
“笨蛋!接二连三地被抢先灭口,这线索全被砍断了。”
大妻警部不由悔恨地嘟哝着。这时,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搭在警部肩头。
他吃惊地扭转头来,只见披着葛巴丁短大衣,身着西服裤的新加坡警察总部的凤仙警部,正娴静端庄地露出微笑,望着大妻警部。
“凤仙小姐!”
大妻警部惊奇地站起身。
“老天爷作美,竟有这般巧事!”
凤仙警部温雅文静地同大妻警部握手,耳语般地说。
“你什么时候乘上这趟列车的?”
“二三分钟前,名占屋上的。”
“噢,名古屋已经过了?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在这儿和你这样见面。”
“我也有同感。去东京的客机,因为强风,不能在羽田降落,返回到名古屋,到小牧机场下的飞机。没有办法,只好由名占屋乘新干线快车去东京。看来,这都是因为你在这次列车上的缘故吧。”
“你去东京?!”
大妻紧紧地握着凤仙的手,关切地询问。忽然,他发现风仙的左手腕上戴着的自己从香港邮赠她的钻石手表正在熠熠闪光。
“嗯,是出差,办公事哩!”
“是吗?你看,我还以为你请假,特意来看望我呢。”
大妻警部似乎有点泄气,凤仙却笑嘻嘻地回话道:
“公事归公事,可也是为了看你才来的呀。这个嘛,也是张部长的命令。”
“为了看我?”
“是呀,来拜见国际刑警组织的大妻先生。”
“这究竞是什么意思?”
“我的座位恰巧在你的后面,坐过来行吗?”
大妻看了看车厢,车厢里只有一半的旅客,还有一半座位空着,大妻的邻座刚好没人。
“行啊,从名古屋到东京,中间不停,谁也不会再来啦!”
“好吧,往那挪一挪,慢慢儿谈吧。”
凤仙轻轻地抽回大妻紧握着的手,提着小皮箱,来到大妻的邻座,悠然坐下身来。
大妻警部举起皮箱,搁在行李架上。
“你还是老样子,很忙吧?我给你家和办公室挂了几次电话,你都不在,说是出差去了四国。”
“是的,回到日本,在家仅睡了一夜。”
“如此大忙人;现在正坐在回东京的特快车上,这是……”
“这个嘛,有些情况。今天上午,从四国的松山飞往大孤,由京都去大津,到琵琶湖畔的雄琴。又返回京都,而后乘上了这趟列车。”
“真的犹如荷马的心境?”
“荷马?希腊的大诗人?”
“是的。他说:勤奋劳动,其收获必多。你也……”
“可惜,毫无收获,竟碰上倒霉事情,是这么回事……”
大妻警部详细叙述了昨天和今天的二桩事件。凤仙那水汪汪的眼睛,着魔似的望着大妻,最后叹息着说:
“对手太狡诈了,象狐狸似的。”
“比狐狸还狡猾,总是在我举棋之际,捷足先登,并且不留蛛丝马迹,毫无证据。说实话,见到你之前,我还在生气。”
“那么,现在心情已经好转了吗?”
大妻警部下意识地,把搁在靠椅扶手上的凤仙的手,紧紧地握着,微笑着回答:
“可你来同我见面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