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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收到一封“极端自私自利的信”;那天她绝望的海湾又刮起了一阵狂风。实际上很难理解这封信有什么可指责之处,此信引起的对他的攻击在他看来很不公平,然而作为一个恋爱中的妇女,她似乎不应该受到接踵而来的打击。

    她原来以为告诉了默里赫米塔疗养院收费昂贵后,他会立即电汇10英镑,但是他没有,事实上他已把所有的钱都寄给她了,已经“掏空了腰包”,要到下次发薪时才有钱。而她并不了解情况,给他送去一封最后通牒,要求他每月为她在疗养院的费用提供10英镑,她在日记本中写道:“晚上,旧日卡西塔的感觉,像发疯一般,似乎听见声音话语,出现幻景。”

    恰好此时(1920年2月7日)她收到劳伦斯寄自卡普里①的信,恶毒地辱骂她,似乎就此结束了他们曾那样珍视的友情,两件使她恼火的事似乎凑巧同时发生。此时默里给她寄去20英镑,解释了为什么不能早些寄去。但是“该死的20英镑”,她怒喊道:“我需要爱与理解”,难道这些也用完了,要到2月1日才有吗?同一页信纸写满了下面的话:我还想说一件事,今天劳伦斯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诅咒我,侮辱我,说“我诅咒你,你这痨病鬼让我讨厌——意大利人不信任你,做得对”,以及一大堆诸如此类的话。现在我求求你,如果你的确是我的丈夫,不要再在刊物上为他说好话吹捧他,自尊一点。在同一封信中他还说他对你最终的看法是你是“一个肮脏的爬虫”。那么,自尊一点,请不要饶恕他。

    劳伦斯的信还说到“你是一个该死的爬虫——我希望你死”没有人能解释劳伦斯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挑选这个时候。默里拒绝将他的小说《阿道夫》刊登在《雅典娜神庙》上似乎不足以解释这一切仇恨情绪。显然凯瑟琳因为近来深感痛苦,给劳伦斯写过信,也许是一封表示信任的信,像她1915年从班达尔写给他的一样。但是尽管考虑到他因肺病引起的狂怒,为什么他会用如此狂暴的语言来指责她呢?也许可在《普鲁士军官》《恋爱中的妇女》未发表的前言以及在康沃尔时默里天真地拒绝劳伦斯的亲近等中找到解释。故事里那军官心中什么东西“可怕地崩溃了,他讨厌去触摸通讯兵大腿上的青痕”等等,军官如果没有遇见那女孩子会怎么样?——“你这个该死的爬虫,我巴不得你死”。

    ①意大利一岛屿。——译注

    第二天富勒顿小姐坐马车来看她,知道她已开始讨厌这个地方:来去端食物托盘的声音,房门的开关声。喝茶时她说:“亲爱的,我们想让你来与我们同住,那儿非常安静,你如果愿意,可以整天一人呆着..你会好起来的”。然后,又笑着说:“上帝把你送到我们身边,但愿上帝让我们治好你的玻”凯瑟琳把这告诉默里,问道“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显然她知道得很清楚,她在日记中写道:“我第一次想到也许我应该加入天主教会,我必须有个信仰。”

    在给默里的信中,暴风雨平息了,他把她的一本故事集卖给了康斯坦布尔出版社,得到了预付的40英镑,替她买了一件大衣补偿丢失的那件;他发誓下次看见劳伦斯一定要揍他一顿。默里的信在凯瑟琳的信中激起了极其原始的女性的共鸣,她回信说,她喜欢自己的男人,有时也不妨做一回手拿大棒的穴居人。因此,经过所有这一切以后,她更爱他了,“爱着你,我不能面对孤寂——沙漠上持续开出鲜花——花朵持续向着阳光”。

    凯瑟琳不久就搬进了“鲜花别墅”,享受表亲们的盛情款待以及奢侈的生活,她在那儿一直呆到4月,埃达在附近的另一家疗养院找了个工作(城里住满了英国的疑病症患者),通常在晚上来看她。

    从鲜花别墅寄来的信没有其他信那么自然,有些做作。显然富勒顿和比切姆小姐的确希望她们的年轻朋友能够痊愈,但也希望她能皈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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