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小胡,会散了。随即各就各位。
小周没用公车,用的是廖莹借来的一辆二手富康车,公私兼顾,十分享受。车子贴着太阳膜,两个人在里面搞点儿什么小动作很方便。当然,他们不敢大意,一直盯着冯燕生的每个举动。事实上,冯燕生进来极其老实,基本没有“举动”,只上街买过一次东西。
直到第二天天黑,廖莹才发现了情况。她让小周注意街对面的一辆本田,小周发现那车子的灯一下一下地在闪。不久,冯燕生的身影从楼门洞里出来了,他躲闪着,快步过了马路,然后一头钻进了那辆本田车里。
车子向郊外开去。小周轰着油门紧随而上。
“别急别急,喘口气再说。”李东娜看着后视镜,平稳地开着车子。路上车来车往,她无法确认是否有尾巴。驶上市郊公路她便加了些速度,道:“说吧,什么事这么急,为啥电话里不能说?”
冯燕生靠在副驾驶的真皮座椅上,脸色疲惫而憔悴,迎面来的车灯一下一下地映着他那张脸。李东娜摸了片口香糖给他,他剥开嚼着。李东娜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不是不能说,是不想说。”冯燕生道,“我想出来散散心,别无他意。”
“还没和好?”
“也没什么大冲突。舒乔不是那种乱吃醋的人,她并没认为咱俩怎么样。”
李东娜哧地一笑:“咱们俩本来就没怎么样。”
冯燕生沉默了几秒钟说:“我想告诉你的是,舒乔似乎对你挺感兴趣。”
他以为李东娜会很吃惊,李东娜却一点儿也不吃惊:“这没什么呀!我不是对她也很感兴趣么?”
冯燕生慢慢扭过头来,望着李东娜的侧脸:“李姐,我这里所说的感兴趣,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个意思。”
李东娜沉默不语,车子里只响着幽幽的“小河淌水”。后来车速减慢,李东娜啪地关掉音响,开口道:“今天恐怕碰上鬼了!冯燕生,你好像从来没这么吞吞吐吐过。怎么啦,有什么不好说的。”
冯燕生心里挺不满,但脸上还算绷得住,他说:“这纯粹是我个人的感觉,不一定准,所以才……明说吧,舒乔好像对你们盛达集团天然敏感。”
“你不是对王鲁宁也天然敏感么?”李东娜抢白道。
冯燕生不得不承认,李东娜的这个类比恰如其分。是的,舒乔对盛达集团的敏感的确和自己敏感于王鲁宁一样,一模一样。车子停了,李东娜摸了块纸巾擦眼睛,冯燕生知道她哭了。
“对不起,李姐,我可不是成心惹你生气的。我在强调一个事实。你说的不错,自从得知舒可风沉湖而死的消息后,我几乎整个生活在窒息状态,要不是你多次给我宽心,我说不定早崩溃了。你说我对鲁宁敏感,李姐……咱们交换一下位置试试,我除了敏感他,还有别的人么?”
“这么说多痛快,”李东娜用力擤了下鼻子,“这样好不好,从现在起,我再不说一句袒护王鲁宁的话,你的思想是自由的,愿意怎么想都行。别插嘴,听我说。在此之前我和他确实做了许多解释,现在看来,心病靠解释治不好。那里有一块石头,不搬走就永远压在那里。现在你告诉我,这块石头是哪个问题,是对王鲁宁的不信任呢,还是对舒可风之死的负疚?告诉姐。”
冯燕生觉得头又大了,沉思少顷道:“主要是第二个问题。”
李东娜笑了,在车笛上捶了一下:“我想也是,你的心理压力主要来源于此。这个话题咱们已经谈过多少次了,再重复连我都烦。最后说一句,你不是凶手,凶手已经死了,是杜晓山!”
“还有一个!”
“警察正在查!”李东娜开动了车子,“这都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事情,你老钻这个牛角尖有什么意思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