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完全在原则范围之内。你看完报告之后,如果还有问题,给我打电话,否则的话,干你的活,伙计,也让我干我的活。”
“好吧。”汉克说着,一下子摔下了电话听筒。该死的犯罪现场技师,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不是警察。但因为他们做的工作对破案至关重要,所以他们能使一个侦探给他们下跪。
他拿起报告继续往下看,他在冲鲍尔丁发火之前应该先把报告看完。当他们把尼尔·沙利文的法拉利车座拆下来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块血迹,DNA检验证明,那是拉斐尔·莫雷洛的血。
汉克不得不抑制住给卡罗琳打电话的冲动,她是唯一曾经跟莫雷洛说过话的人。但是,他不能给这位缓刑监督官打电话,因为他们在她弟弟的车上发现了莫雷洛的血。这些和谋杀是有联系的,这不再是一个推理,而是一个事实。
尼尔·沙利文在这幕惨剧中扮演什么角色呢?毒品交易是进入汉克头脑中的第一件事情,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得到了实验室发现的事实的支持,他们在沙利文邻居家的垃圾桶里发现了甲基非安菲他明的痕迹。他们没有继续追查这件事,因为他们没有得到搜查许可证。
愚蠢的家伙,他想。在没有获得许可的情况下,他们总是把事情扔在一边。学校的老师教给他们所谓的“毒树上的果实”,或者叫做排斥法例,但这些教条从来不可依赖。任何没有搜查许可证而获得的证据基本上是不被法院接受的,当他们获得了一大堆的证据但是没有许可证的时候,地方检察官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们让警察作伪证,发誓说搜查了那个人的房子,他不是嫌疑人。有时候他们已经记录了嫌疑人的犯罪行为,但是在陪审团接受他们的意见之前,却不得不让他长时间的逍遥法外。没有人愿意为放走一个有罪的人负责,所以大多数法官都会对此一推了之。
汉克知道这个体制是怎样运行的。嫌疑人被逮捕并拘留,然后安排初次听证会的日期。第一次听证会在市法院举行,许多法官并不在乎他们的案子是不是会被上诉推翻,只要他们能在案子被广泛关注的时候平息众怒就行。被告进行答辩的地方在高等法院或最高法院,法院的名字是根据它的权限而来的,在这之后,案子继续进行审判。如果案子在公众舆论的法庭上依然倍受关注,即使是一个高等法院的法官也可能承认证据的有效性,因为他很清楚案子一旦到达受理上诉的法院,他的裁决还会被推翻。
非法获得的证据最终将被拿到桌面上,无论控诉人是多么不顾一切地隐藏它。令人悲哀的是,最终牵驴的人都是警察,至少汉克是这样看的。有些是白嘴鸭,就像在古德温谋杀案中搜查邻居垃圾桶的警官。更糟的是,警察多年来养成了使用强制手段的习惯,他们只遵循自己的规则,认为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理事情。
汉克不再把时间浪费在非法获得的证据上,他不在乎是否知道它们——他只知道他不能把案子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为什么要把这些证据交给一个地方检察官,看着他对它垂涎欲滴,或者想办法着手把它变成有效的证据?有些地方检察官刚从法律学校出来,并且不是常春藤联谊会学校,而是卡罗琳参加的那种强化学校。如果把一件棘手的案子交给一个急切的地方检察官,他们就会把事情弄糟,以至嫌疑人永远不会被判罪。如果他们一经审判,而陪审团发现他们无罪,他们就将不会再被审判。
汉克给队长加里·福尔摩斯打电话说:“事情越来越大了,队长。”
“哪个案子?”
“所有的。”汉克对他说,他的声音闪现着兴奋的语气,“实验室人员在尼尔·沙利文的法拉利车里发现了拉斐尔·莫雷洛的血迹。哈特菲尔德家的凶杀发生在海港大道1003号,劳蕾尔死在沙利文的游泳池里,位于海景坡道1003号,苏珊娜·波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