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赫邱里-白罗说。
他拿了一张书签,小心地夹在书里头。这一次,他的肘边摆着的是一杯热巧克力。白罗实在真会喝东西。但这次他没有招呼我一起喝。
“你好吗?”我问。
“很吵,吵死人。这一层楼在整修,敲敲打打的。”
“他们不会改进吗?”--?/P>“会吧,我想——但是我实在烦极,把我的一切都弄紊乱了。还有油漆味!”他愤怒地看着我。
然后他挥挥手,挥掉这些烦恼,问道:“成功了没有?”
我缓缓地说;“我不知道。”
“啊——就是这回事。”-“我发现了他们要我发现的,但我没找到那个人。我不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情报?或是一具尸体?”
“说起尸体,我读了克罗町这次延期侦讯会的报导,说那案子是由一人或数名未知者的蓄意谋杀。死者的姓名终于查出来了。”
我点点头。
“哈雷-卡斯特顿,什么人都可能是吧。”
“是他的妻子认出来的,你去过克罗町了?”
“还没有。我打算明天去。”
“还没有哪。我仍然有任务在身,我的任务在那儿——”
我沉默片刻,然后说,“我出国这段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大清楚——只知道认尸的一些事实而已,你对此看法如何?”
白罗耸耸肩。
“等着瞧吧。”
“是的——警方蛮有一手的嘛。”
“做妻子的功劳。”
“麦琳娜-里瓦太太!不错的名字!”
“它使我想起了什么着,”白罗说,“让我想想那是什么……”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但我无法帮助他。我了解白罗,这名字一定教他想起了什么。
“我去拜访一个朋友——在乡下的房子,“白罗努力思索着,而后摇摇头说,“不——那件事太久了。”
“等我下次回到伦敦之后,我会将从哈卡斯特那里所得知的有关安琳娜-里瓦太太的一切都告诉你。”我答应他说。
白罗挥挥手;“那倒不必。”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事不要人家说,你都已经知道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对她没有兴趣。”
“你没有兴趣——为什么?我不明白。”我摇摇头。
“办事情一定要集中要点,你不如告诉我伊娜——那个死在威尔布朗姆胡同电话亭内的女孩的事。”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我对这女孩一无所知。”
“那么,你所知道的,”白萝责难地说,“或你所能告诉我的,就是你在打字社里看见的鞋跟撞到铁栏栅而折断的可怜人就是这个女孩——”他话没说完,突然问道:“那铁栏栅在哪里?”
“说真的,白罗,我怎会知道?”
“如果你当时间了,你就会知道。倘若你不懂得提出适当的问题,如何搜集情报?”
“但是鞋跟在哪里折断与事何干?”
“也许无关。但话说回来,我们应当知道那女孩确实到过哪个地方——或者那地方发生什么事。”
“你扯得太勉强了。不过,我知道是离办公室不远的地方,因为她是这么说,她还说她买了圆面包,穿着丝袜一拐一拐地走回办公室,最后她说这样子如何回家呢?”
“啊,那么她怎么回家的??由罗满杯兴趣地说。
我瞪着他。
“我不晓得。”
“啊——你从来没问对过问题!结果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
“你最好自己跑一趟克罗町,自己问。”我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