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吧?”
我点点头。
“结束了吗?或是——关系尚未终止?”
“说来话长,”我回避地说。“今晚是否依照原来的计划一起吃饭——还是取消了?”
“哦,不碍事的、目前要做的,就是发动工作人员,务必找出寇里先生的一切,一旦知道他是谁,干什么的,便有希望找出是谁杀害他。”他瞧瞧车窗外。“到了。”
“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就在商业中心的大街上,街名甚为堂至,叫“皇宫街”。犹如其他多数建筑一样,房子也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修订版。右侧是一栋类似的房子,挂着一块铜牌,上书“艺术摄影师艾德汉-艾兰,儿童像和结婚照专家”,为了证明这句广告,橱窗里面或挂或摆着各种尺寸的儿童放大照,从婴儿到六岁皆有,大概是用来招徐母亲。除此,也挂了几对新人的照片,新郎看起来羞赧,新娘却微笑满面。
另一边则是一家古老的煤商办公室。再过去,则是一家新建的三层楼崭新的‘东方’饭店兼咖啡厅。
哈卡斯特和我,步上四级台阶,穿过敞开的大门.遵循里面一扇门上所写的“请进”两个字,走了进去。那是一个相当宽敞的房间,三个年轻小姐正专心在打字,两个依旧只顾打字,毫不注意我们,第三个正对着门口,桌上有架电话,停了下来,抬头,以质询的眼光看着我们。她的嘴里似乎含着糖果,待把糖果推到方便的位置之后,略带重音地问道:
“有什么贵事吗?”
“玛汀戴小姐呢?”
“我想她此刻正在接电话——”这时只听卡擦一声,那小姐拿起电话听筒,摁键后说道:“有两位先生要见你,玛汀戴小姐。”她看着我们问:“请问贵姓?”
“哈卡斯特,”狄克说。
“是哈卡斯特先生,玛汀戴小姐。”她搁下听筒,起身。
“请这边走。”说着,走向一扇挂有玛汀戴小姐姓名铜牌的门。
她打开门,紧贴门板以让我们经过,然后说声“哈卡斯特先生”,便关上门。
玛汀戴小姐坐在一张大桌子后面,抬起头看着我们。眼光炯炯有神,看起来是个颇为精干的妇人,大概有五十岁,淡红色的头发,前头高梳。
她-一打量我们。
“哈卡斯特先生吗?”
狄克掏出名片递给她。我站在门边一张高背椅之后,退隐起来。
玛汀戴小姐挑起淡茶色的眉毛,惊讶中含着几分不悦。
“哈卡斯特探长?有何贵干?探长。”
“我来此是要向你探听一点消息,玛汀戴小姐,我想你也许能帮助我。”
从他的声调,我判断他是想施展媚力,采迂回战术。我很怀疑玛汀戴小姐会为之所动,她正是法国人所谓的那种“难以克服的女人”我一边别览着室内的布置。玛灯戴小姐桌子背后的墙上,挂满一些签名照片。我认得其中一帧是侦探小说家阿莱妮-奥利弗,粗黑的笔迹横过像片;我和她有数面之缘。还有一帧是逝世于十六年前的恐怖小说家盖瑞-格瑞森,另一帧是擅写爱情小说的女作家米蕾-雷格。一帧光头的男人,面有羞怯之意,细小的笔迹签着“阿蒙-勒汉”。这些纪念照都有一个共同点:男的多半拿着烟斗,穿苏格兰粗呢服,女的则表情严肃,几乎埋没在皮毛衣里。
当我的眼睛四处忙碌的时候,哈卡斯特则进行探询。
“我相信你雇有一个叫雪拉-威伯的小姐吧?”
“不错。但恐怕现在不在——至少——”
她摁了一下铃,对外头的办公室说道。
“伊娜,雪拉-威伯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玛汀戴小姐。”
玛汀戴小姐关闭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