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引王金亭等人走进集镇,来到一座华丽的宅院,只见张三正坐在台阶上,手里举着一个马鞍说:“请大人恕罪,我本应前去迎接大人,又怕大人疑我是鬼,所以不敢冒昧,我这次落崖丢了大人的马,只把这马鞍带了回来。”
王金亭听了,不由放声大笑,连声说:“张三爷真是好功夫。”头领说:“大人一路辛苦,我备下几桌酒席为大家洗尘,大人,请!”他又引众人来到客厅,只见酒菜丰肴,猪牛满席,有青麦的馒头、肉包等。头领请大家坐了,举起酒杯道:“今日王钦差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是这里的福份,王钦差一路辛苦,我这杯酒为您洗尘了。”说完一饮而尽。头领又斟了一杯酒,来到张三面前,说道:“张三爷是内地的大武术家,悬崖落马,却安然无恙,不知是何等功夫?”
原来张三的坐骑立蹄不稳摔下去后,他只觉两耳生风,急剧下降,下面一片漆黑,周围是一片云彩,湿呼呼的。他的头脑还算清醒,立刻意识到,顷刻之间自己不跌成肉饼也会被马压死。他急忙一纵身,将双脚从马蹬里脱出,用尽平生之力,一蹬坐骑,向右上方涧壁蹿纵过去,忽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挂了他一下,立刻用悬指功一抓,一下子抓住了一颗古松。他顺着古松攀到一块凸起的石崖上。定睛一看,不同渗出一身冷汗。心中叫道:“好险啊!”往上一看,陡峭的山峰不见山顶,往下一瞧,阴森森的峡谷飘浮着一层雾气。他向谷底爬去,别看他在空中时无计可施,可一抓住绝壁,却能大显身手。几十丈高的崖壁嵯峨嶙峋,把他的手指蹭破了,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爬到了谷底。他在乱草丛中找到了那匹白马,他卸下马鞍扛在肩上,且蜈蚣跳、虎行等功夫斜攀上山。一路上飞奔,绕过驿站,一直来到这个藏民集镇,通报了情况,然后扛着马鞍,坐在大门口等着王金亭前来。
大家听完张三的一番叙述,都惊叹不已。张三笑道:“如果没有当年师父教给我的悬指功、蜈蚣跳等本事,我恐怕早就葬身谷底了。”头领道:“都说海内武术非凡,拳派丛生,我也想领略一下张三爷的功夫。”张三点点头。
一行人来到院内,头领的妻子、女儿也出来看。张三伏在地上,身子一纵就蹿出二三丈远,然后轻轻一弹又跳到房上。他上下蹿跃,前后腾飞,轻如狸猫,矫似白猿。头领看了赞叹不已,说道:“内地功夫果然名不虚传!”
当晚一行人便宿在头领家里,王金亭等人因连日疲劳,很快就呼呼睡了。张三不愿这么早睡觉,拿着一瓶酒,一只猪蹄,倚在炕头上,吃口肉,喝口酒,悠闲自在地哼着小曲。
一忽儿,进来四位藏民,都是青年壮汉。一个藏民道:“张三爷还没睡,是不是想家了,我们陪您喝两杯。”张三笑道:“那自然好。”说着支起那个小炕桌,藏民们拿来酒肉,几人一齐喝起来。四个藏民持叉起舞于席前。叉声朗朗,寒光闪闪。忽地四人发声喊,同时挥将叉飞出,四条叉直奔张三面门。张三不躲不避,只轻举两手,以指拨叉,“铿”的一声,四叉分别插入四壁,巍巍发抖。藏民们面面相觑。四个藏民一起跪地道:“张三爷身怀绝技,我们故一相试,非服他意。”张三含笑点头,毫不介意,扶他们起来,大笑道:“来,吃肉!”一个藏民用匕首插了一块肉来敬张三,张三竟以口去接,“哧”的一声,将刀尖咬断。然后鼓气一喷,刀尖插于桌面,众藏民齐声叫好。藏民们道:“果真奇士,我等今日大开眼界了!”
正饮酒间,烛光陡息,满屋漆黑。四个藏民手掏利刃向张三劈来。“咔嚓”几声,桌椅俱裂,声息全无。一个藏民冷笑道:“好了!好了!掌灯吃肉酱面吧!”烛光复明,只见张三手执酒杯,安坐炕头这上,神色自若。四个藏民正欲逃跑,张三拾丸,连挥四次手臂,那四个藏民接连倒地身亡。
张三猛听王金亭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