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这人是谁?”
张裕哂然冷笑,喃喃道:“这人当然就是斛律明月!”他神色讽刺,但眼中也忍不住露出震骇之意。
慕容晚晴内心陡震,只为这计划的深邃久远!
如今天下三分,但斛律明月三十多年来,显然一直没有放弃一统天下的念头。很多人看到的都是他的枪箭双绝,却忽视了他的谋略还远在他的武功之上。
这个答案,她也猜到了。
早在二十多年前,斛律明月就下了一步棋——扶植张季龄的一步棋。
他培养出个江南首富,却不过是想要通过张季龄来颠覆江南!
这步棋实在意义深远,让人难以想象。除了斛律明月,还有谁能下得出来?
可斛律明月为何会选中张季龄?慕容晚晴心中奇怪。
张裕像看出慕容晚晴的心思,淡漠道:“你当然奇怪,斛律明月为何会选中张季龄呢?因为张季龄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听话的。”
慕容晚晴只能感叹,这张裕知机的能力也是常人难及。
“我不如先给你讲个故事。”张裕道。
慕容晚晴蹙眉,瞥向张季龄道:“他的故事?”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张裕似笑非笑道,“是了,若非聪明机变的女人,斛律明月也不会派出来的,就像当年的斛律雨泪……”
“斛律雨泪?”慕容晚晴有些惘然,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她是斛律明月的养女。你也是的,对不对?”张裕目光如同一把刀,“她也是张季龄的妻子,可斛律明月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说给你听的!”
慕容晚晴心中突然有不安涌动,只感觉接下去的故事会让她极不舒服,但她又想听下去。
张裕说了下去:“多年前,齐国开始灭道。当初北方有北天师道、帛家道、李家道势力正盛,不过再盛也敌不过斛律明月的一杆枪。”
他说到这里,冷厉的眼眸中不由露出分无奈之意。
他可以不佩服斛律明月这个人,却无法不服斛律明月的定军枪!
定军枪不但在疆场上纵横捭阖,就是在江湖中,也是无人能及。
“那时,北天师道高手众多,有什么双子三官四御五斗太多响当当的人物。但听闻,悉数被斛律明月所灭,李家道退居江南避其锋锐,帛家道也被斛律明月重创,一路南迁。”
说到这里,张裕眼中闪过分恨意:“可谁都没想到过,斛律明月心机那么深,竟收买了帛家道的道主帛锦,知晓了清领宫之秘,破坏了我们重建四道、创立八门的计划。”
慕容晚晴不知为何,竟也有分心寒,不为张裕的恨、帛锦的背叛,只为斛律明月计划的无孔不入。
“天师六姓门下在齐国无法生存,除了楼观道外,其余五家几乎都涌到了江南。李家、帛家均是一时难起,而葛家一直无意出头,那时候风头最盛的不是茅山道,而是龙虎宗!”
慕容晚晴忍不住道:“这和张季龄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张裕嘴角带分冷笑:“不但有关系,而且有极大的关系。你莫要忘记,张季龄也是姓张的!”
“张季龄也是龙虎宗的人?”慕容晚晴心头一震,失声道。
“不错,他不但是龙虎宗的人,还是天师六姓门下,和天师关系最近的血脉!”
慕容晚晴难以置信,看着那苍老憔悴的张季龄,震惊得难以言语。
“他不但是天师的血脉,而且当时还是龙虎宗的顶尖高手。”
“可他好像不会什么武功?”慕容晚晴质疑道。
“他不会武功,只因为他当年自废了武功,同时发下毒誓,说此生脱离龙虎宗,再不和龙虎宗有任何关系!”
慕容晚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