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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微笑道:“我只是有点好奇,萧将军十三岁出征时,就是威不可挡,却不知师承何人?”

    他虽在笑,可眼中似乎藏着什么,显然,他说来说去,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萧摩诃看着前方延伸的路,缓慢道:“我一定要说?”

    “那也不必。”孙思邈微微一笑,又问,“可萧将军找在下出来何事,如今可说了吧?”

    原来,萧摩诃到了张府后,根本不理张季龄父女,径直找到孙思邈,请他出来。具体何事,孙思邈也不知情。

    萧摩诃还是惜字如金,回道:“到了就知。”

    面对这种人,孙思邈倒也无可奈何。他无所怕,无所惧,也不追问,只是策马跟随着萧摩诃。

    街灯点点,铺出建康繁华之路;市井喧嚣,伴随金陵红尘过客。

    萧摩诃一直策马北行,渐渐远离了喧哗,可远方灯火更亮。

    前方突然出现一条河,河对面有高墙耸立。

    孙思邈皱了下眉头。他知道,前方那条河是引秦淮河水灌入的护城河,保护着皇家宫阙。过了这护城河就是陈国皇宫大内。

    萧摩诃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说是陈叔宝要见他?可见他何事?

    心思转动,孙思邈竟还能忍住不问,萧摩诃更像个哑巴。到了护城河前,有兵士校验身份,又来搜孙思邈的身。

    这里戒备森严,甚至超过邺城皇宫。

    萧摩诃见兵士搜查孙思邈时,心中暗想,这等人物,要杀人有无利器均是易如反掌,何必来搜呢?可他张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孙思邈身无长物,更无利器,倒是顺利而过。

    吊桥落下,萧摩诃带着孙思邈入了皇城,引他入了一座大殿。

    夜幕早垂,繁星点点伴月,那大殿内却是黝黑一片,让人看不分明。

    萧摩诃带着孙思邈到了殿前,有宫人默默掌灯上前,领着二人入了大殿。

    大殿空荡,居中有一席位,上铺绣龙的锦缎,竟是皇帝的御座。除此之外,只有西方还有个座椅。

    萧摩诃领孙思邈到了那座椅前,道:“先生,请坐。”言罢,他转身出了大殿,只余孙思邈坐在空旷的殿中。

    孤灯静燃,孙思邈望着那御座,缓缓坐了下来,并无半分的不安之意。

    他那一刻只是在想,难道……找我的不是陈叔宝,竟然是陈顼——当今陈国的天子?却不知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月色清冷,月弯如刀。

    清寂的夜中,那如刀的弯月挂在空中,其中有影影绰绰——好似吴刚伐桂,又像嫦娥独舞。

    慕容晚晴推窗望去,望着那月,想的却是如月的刀光。

    刀光中,有古朴战歌;月色下,有将军金戈。

    三年前,月也如此。三年过后,月未稍变。

    可人却变了。

    天下共一曲,只为兰陵王,月下兰陵舞,多少梦难忘。

    她承认,在三年前只因兰陵一曲,心中就印下那俊逸的身影,冲淡了她太多太多的愿望,她都不记得自己曾有过愿望。

    这三年来,她如木偶般做着义父斛律明月交代的每一件事,竭尽心力,只是渴望义父能明白她的心思。

    斛律明月没有让她失望。在三年后,终于给了她明确的希望。她只要再做完最后一件事,盯住孙思邈的行踪,完成义父的计划后,就可以回邺城,嫁给兰陵王。

    可她不知为何,每次想到这个结局时,反倒有分惘然。

    三年的时间不短,可也不长。爱一个人,一生的光阴都是短暂的,不要说是三年。

    可关键的问题是,她是否真的爱上了那虚无缥缈的兰陵王,还是那不过是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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