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门心思要拜孙思邈学功夫,这次重逢为何避而不见?
慕容晚晴幽幽道:“我找你,其实并非一定要打探你的秘密,不过是想请你帮个忙。先生眼下有个极大的危机,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只有你能帮忙救他。”
“你说笑了。先生那么大的本事,我能帮上什么?”冉刻求郁郁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慕容晚晴冷冷道,“反正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你自己决定,不后悔就好。”
冉刻求见她真的要走,跳起来窜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衣袖道:“先生究竟有什么危险,你倒是说出来呀。”
慕容晚晴摇摇头道:“男人呀,男人……为何男人总喜欢刨根问底,打探别人的秘密?”
这话本来是冉刻求方才说的,慕容晚晴借用过来,只是把女人俩字换成男人,倒是颇为讽刺。
冉刻求老脸一红,心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话不对!
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可小人报仇,也有休息的时候,而女人要报起仇来,只怕早早晚晚,没一刻让你安宁。
自己才得罪慕容晚晴,报应立即就来了,相对而言,小人比女人要好养得多。
冉刻求腹诽不已,但脸上还是露出很真诚的笑容:“慕容姑娘,其实无论男人女人,只要是人,对秘密都感兴趣的。你我这么熟悉,何必斤斤计较呢?”
“我和你很熟吗?”慕容晚晴白了他一眼,“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冉刻求脸红得像蟹壳一样,看起来又要吼叫。
慕容晚晴转瞬一笑:“好啦,和你开个玩笑。你方才不还说过,你我这么熟悉,何必斤斤计较呢?”
冉刻求哭笑不得之际,就听慕容晚晴直奔主题道:“今日三清观一定会有惊变,矛头指向的人恐怕就是先生,先生留在这里,极为危险。你若真的对先生好,就立即找个理由,去叫先生下山再说。”
她这些话倒不是惊人之语。因为自从昨夜起,她就反复想着这个问题,总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虽知,就算让冉刻求拉孙思邈下山,也不过是像鸵鸟般将头埋在沙子里自欺欺人,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可除此之外,她实在做不了什么。
冉刻求皱起眉头,立即问道:“你怎么知道三清观会有变故?你怎知先生定有危险?让孙先生下山这件事你也可以去做,为何一定要我去传话呢?”
慕容晚晴怔住。
方才她问冉刻求的问题,冉刻求死也不肯说。这刻冉刻求问她的问题,她竟也不知如何回答。
问题的答案虽简单,但要说出来,实在是千难万难。
孙思邈说出的答案也简单明了,可却让人不解。
在响水集时,他的确见过一封信——那封信看似平淡无奇,却几乎挑起萧摩诃和孙思邈间的争斗,甚至致孙思邈于死地。
如果不是孙思邈机警,他几乎要因为那封信被炸死在乡正家里。
那封信是个无赖送的。
孙思邈本以为那无赖只是跑腿之人,不想竟也看走了眼,那无赖后来竟和李八百联手对阵孙思邈,武功之强,出乎孙思邈的意料。
那无赖的来历,很是扑朔迷离。
可这些事情和孙思邈见过裴矩有何关系?
殿堂香绕,让两人面目都如笼罩层迷雾,可却隔不断两人透着锋芒的视线。
视线撞击,竟似有火光激荡。
孙思邈突然开口:“天道有规,但变化无方。世间万物,始终各有不同。”
此时此刻,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人不免有种云里雾里之感。裴矩却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