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和徐露安静地睡在新房间的床上。
夜很宁静,宁静到夏日的夜虫,也没有烦躁不安地发出求偶的刺耳噪音。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里传出一阵阵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气氛,就如同铅块死死地压在了心口上一般的痛苦沉重。
沈雪迷糊地翻了个身,似乎想将压在身上的东西给摆脱掉,但不论她怎么翻动,那种沉重的感觉依然如影随形,于是她生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脑逐渐开始清醒了,耳朵也迅速恢复工作,突然,有种刺耳而且奇怪的声音,通过耳鼓透过神经传入脑中,沈雪不满地嘟起可爱的小嘴。
“谁啊?”她叫道。
可是那股声音依然不屈不挠、平缓有节奏地响起,丝毫不因为自己的询问,而有所停顿。
那声音很枯燥,犹如什么东西在金属上,不断划过一般的尖锐,高频的音调,甚至让自己开始产生一种想要抓狂的感觉。
“小露,你快醒醒。”
沈雪伸出手想去推醒睡在身边的徐露,可是手却推了个空。
她一惊,立刻将眼罩取下来,等到眼睛能看到时,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边空荡荡,徐露早已失去了踪影。
声音依旧非常有规律地响着,淡白的月光从窗户外射了进来,那原本如霜般雪白的光芒一进入屋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变得一片血红。
沈雪紧紧地抓着被子,她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恐惧,就像没有尽头似的,掐住她的脖子,让她的嗓子无法发出任何一个音调。
她强睁开大眼睛,眸子在眼眶中缓缓转动,看向噪音发出的那个角落。
一个人影正安安静静地站在屋子窗前的角落里,是徐露!
人类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不管在怎样怪异离奇的状况下,只要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身旁可以壮胆,似乎恐惧感也会变得不再那么强烈,沈雪也是如是,她突然感觉心里一松,整个人都虚脱了下来。
“小露,你在干嘛?”她战战兢兢走下床,想要伸手去拉徐露。
就在她的左手要触碰到徐露肩膀的一刹那间,徐露猛地转过头来望着她,沈雪顿时被吓得退后了两步。
徐露的样子十分恐怖!
她的眼睛丝毫没有神采,眸子直直的向前盯着,一动也不动。
她的头发凌乱,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月色的原因,徐露的脸色煞白,她咧开嘴冲沈雪怪异而且迟钝地笑着,然后缓缓地回过头,像刚才一样死死地望住窗外,手里拿着窗帘的绳子,一开一合的继续不断拉动。
原来刚刚的噪音就是这个!
沈雪只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她害怕的缩到床角里,心里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梦游,只是单纯的梦游罢了!”但内心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
她不敢大声的叫喊,因为她清楚记得,某本杂志上曾经提起,梦游者最忌讳被叫醒了,如果自己大吼大叫,不小心将徐露吵醒,她或许会疯掉,甚至更会因为惊吓突发心肌梗塞。
房间里依然很安静,只有窗帘不断闭合产生的噪音刺激着耳膜。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沈雪才渐渐平静下来,她担心地望着徐露,然后轻轻走下床,打开门,向外走去。
当沈雪来敲我房门将我吵醒时,我看了看表,正好十一点二十分。
那个小妮子还不是一般的火爆,不但用手敲,居然还用脚踢,似乎生怕吓不死我似的。
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稍微一打量她后,暧昧地问:“干嘛,想要夜袭我啊?”
沈雪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她身体的青春气息,以及处女的馨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