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们一起离家,为妨红绫回家,在当眼睡留了字,到了机场,我进了洗手间,化了五分钟,再出来时已换了一个样子。普通得让人看上十分钟,再闭上眼,也想不出是什么样子来。
这样子的造型,最是稳当不过,旅行证件上半真半假(如何“半真半假”法,不便祥述,以免有人不知轻重学了去,一出事,就是蹲大牢的罪)。和白素先后上机,第一站,就飞北方的那个大城市。
本来,我们一直以为,要到了保护区,见到了雷日头,才能知道红绫是不是真的出了事。谁知道在那座名城的机场才一停机,就看到了一辆房车驶过来,在机旁停下,机上服务人员也阻止乘客下机,接着,自车中下来两男两女。
男的板笔挺,器宇轩昂,女的身型婀娜,貌美如花,但是却都绷紧了脸,显见事态严重。
他们出现时,梯子才驶近机舱,机舱之中,各乘客纷纷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理,有见多识广的便告诉别人:“这四号人物,是中央直属的,咱们机上,敢情有特级贵宾啊!”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神情虽然镇定但是面色青白。我和她,都曾就事情作最坏打自然,所以我深信不论发生什么理,她都能应付。
而且,若是冲着白素来,那至少证明他们还没有找到红绫。
舱门打开,进来一男一女,径自走到白素身前,男的声音嘹亮有礼:“白素女士,来事请你共商,请。”
白素二话不说,站起身,那女的已打开行李箱,把白素的随身行李,取了出来——
这证明白素一上飞机,情报说早送出去了。
我不动声色,也和其余人一样,现出好奇的神色,事实上,就算那一男一女忽然指名叫我,我也不会感到竟外,他们的情报工作之佳,举世闻名。
我自信此晨,在外表看来,镇定如恒,但其实内心,心乱加麻。
心乱的主要原因,自然是由于几乎已可以肯定,红绫出事了。其次,对方插动如此迅雷不及掩耳,打乱了我行动的步骤,我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才好!
我看到白素被这一男一女夹中间,向外走去,直到她下了机,在上车之前,我才看到她伸手,理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在别人看来,不经意之至,但看在我的眼中,总算稍松了一口气:白素在向我表示不要慌张!
我伸手按下了所戴的眼镜杠上的一个小凸出点已听得白素在问:“到哪里去?”
那男的答得很客气:“首长想见阁下。”
白素问哼了一声:“为了我女儿?”
那男的道:“对不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要把人请到。”
这时,总共是两男两女,和白素一起上一车,车子已绝尘而去。而机上的乘客,一面喷喷称奇,一面也开始下机,我夹在中间,心中对戈壁沙漠大是佩服,他们说这通信仪的有效距离是三百公里,我倒不必离白素太近,白素和要她见的首长,会面之处,只在不在山腹之中,那我就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这样想,实在是太乐观了,等出了机场,找到了酒店,其间大约是一小时左右,我听到白素只是说了几句话,表示她还在车中。
而当我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无目的地望着街景时,听得白素在问:“到了?”
那男的道:“请!”
又过了三四分钟,又是那男的声音:“白女士,你身边有精密的电子设置,请把它除了下来。”
白素的回答中,充满了惊讶:“这样隐藏,你们都查得出来!”
那男的道:“我们的设备,并不落后,请你除下来,我们会妥善保管。”
白素笑了起来:“真对不起,你偿可能不知我隐藏的方法——我吞进了肚子